顾佐点了点头:“我们一会儿去看看。”
那金丹俄然笑了,点头晃脑:“顾长史?南吴州长史?几品?”
说实话,顾佐没想到还能留下那么多,贰心中早有过一个裁军整编打算,现在看来还要再考虑考虑。
顾佐点头:“我们有大阵,军士满是修士,应对两千北军罢了,还用得着把人重新召返来?那我们一头撞死算了。”
他身边立即有军校恭维:“传闻是六品。”
怀仙营丧失了三十多人,现在只剩四百挂零,神丹都则只剩三十多,其他的被知行道人召回本门。知行道人要重新开垦南五峰,没有把人全数召归去,已经很顾大局了。
就见远处又飞来一名金丹,恰是邱大波,他二话不说扑入阵内,跟屠夫、成山虎联手,合攻这金丹。
赵香炉从顾佐臂弯里闪出来,伸手戳着刘玄机的脑门:“刘参军,你就是个软骨头!老娘都要被人抢走了,你竟然说放人?有你这么断案的么?”
众军校顿时一片哈哈大笑,那金丹道:“芝麻绿豆个小官,拿出来讲长道短,也不怕人嘲笑?也罢,姓顾的,明天跟你说一句,弟兄们不远千里赶来救了你的南吴州,送几个小娘子过来做个回报,不过分吧?这但是拯救之恩!”
赵香炉冲上去给了他一脚,顿时踢得鼻血横流。
顾佐又问:“你伤得重么?”
当然,现在毫不是考虑的时候,是以叮咛成山虎:“各营调集军士,做好筹办。”
劈面道:“哟,本来是有主的,小白脸,把这位小娘子让出来,少不了你的好处,哈哈。”
汪寒山乌青着脸道:“吃了酒就撒疯,这些北军一向如此,这些天我们大伙儿都忍着,可他们本日在楼上瞥见赵掌门路过,就筹办抢人,实在欺人太过!”
顾佐重伤以后失血太多,是以神采有些惨白,却没想到人生中第一回被人称为小白脸,也是忍不住笑了。
刘玄机一边围着顾佐后退,一边辩白:“赵香炉你不要混闹,我明奉告你,这不是小案子,乃至不是案子,这是大政,大政你懂么?哎?都跟你说了是大政,你如何还脱手?别脱手......”
汪寒山点头:“还好,长史要不要拿人?”
那金丹一边斗还一边大喊:“你们南吴州反了不成?竟然敢脱手?等着雄师铁蹄将你们踏平吧!”
顾佐道:“刘参军先把人拘押起来,把守好,应当如何措置,我们再行商讨。赵掌门放心,长史府必定会给你做主的。”
顾佐问汪寒山:“这些北军喝酒喝多了?”
成山虎问:“我呢?调集南吴军么?”
屠夫和成山虎双双而出,以二对一,将那金丹缠住,虎溪门尹书和汪寒山都带着弟子紧跟而上,一窝蜂将对方围了起来。核心另有香炉门、古池门的人,几十人一起脱手,对方又都是几近喝醉了的,不费多少工夫便一一就擒,绑住一个扔出来一个,香炉门女弟子们上去又是一阵痛殴,打得相称惨痛。
顾佐问:“现在南吴军如何了?”
成山虎有些镇静:“打吗?要不要让各家宗门重新把人送返来?”
邱大波的法器也很特别,是一块红色兜巾,据他所言,由五蛊蚕丝所炼,展开以后专门罩人,外边看着没甚么异状,但若被这兜巾罩住,如置身汪洋大海,巨浪翻滚,连呼吸都困难。
屠夫和金丹又不是杀人,只想活捉,这就难了很多。
虎溪派新任掌门尹书不知何时窜了出来,指着劈面痛骂:“这是我们南吴州顾长史,你嘴巴放洁净些!”
他没工夫胶葛于此,问屠夫:“大阵修复完成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