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薛国主取出一张票据递给顾佐:“请馆主过目。”
赵香炉瞋目而视,正要驳斥,顾佐冲她摇了点头,道:“别说了……我们大气点,今后多长个记性就是了。”
当然,薛国主的要求还是和别家有所辨别的,她们除了本身分开外,还想带走一些粮食。
两天以后,南吴州抵近陆地,间隔海岸另有五六里时停了下来,再向前就要停顿了,毕竟南吴州这座岛屿的最底部有一百三十余丈。
顾佐木然接过票据,眼睛盯着上面列举的一排排项目,实际上啥也没看到。
石掌门笑了笑,望向顾佐,顾佐叹了口气,道:“放行。”
薛国主脸上一红,继而又嘲笑道:“对了,临别之际,再送馆主一句,内里的人也别拦着了,馆主怕是不知,背后里多少人骂馆主是刽子手,沾满了鲜血。”
现在,海边吵嚷得最凶、最想尽快登陆的人里,铜鼓门便是主力。
顾佐仰天长叹:“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由他去吧。”
成山虎骂骂咧咧道:“铜鼓门这帮子混账,这就筹办分炊了!将来不得好死!”
竹排很快向岸边漂去,望着逐步远去的南吴州,谷执事俄然间心生不舍,难过难言。
“馆主也是晓得,我们丽水派家业太大,上高低下七千多口儿,分开以后,一时候恐有饥荒之忧。我们也不是要争怀仙馆的东西,客岁迁入南吴州时,我们添入大库三万石粮食和部分修行质料,撤除吃的用的,该当还余两万石,那些质料应当也剩下很多……”
赶到顾佐书房外时,何小扇问清情由,赶紧将他带了出来,刚到顾佐的书房门口,就见顾佐将一名修士送了出来,此人成山虎也熟谙,恰是铜鼓门石掌门。
顾佐道:“见我手令的,就放人吧。既然不肯在一起,好聚好散。”
薛国主还在中间笑道:“馆主放心,毫不会有虚报,这是我客岁将东西入库时,特地让香炉参军盘点记录的。”
遵循顾佐的打算,是但愿能在海边停驻几天,先把处所全数看好,绘制出舆图以后,再有打算的停止安设,到时候扶植房屋、分别山头,统统都好说。
铜鼓门走了,华山西玄派走了,苏仙馆走了,很多宗门都纷繁告别,令顾佐意想不到的是,他视为铁杆盟友的丽水派竟然也要走。
成山虎怏怏而去,门口又撞见一名,倒是华山西玄派的谷执事,见面以后相互打了个号召,见成山虎肝火冲冲,谷执事问:“成参军这是如何了?”
两位长老扣问究竟,谷执事道:“大厦将倾,都要分开南吴州,就怕顾馆主心有不甘,再生变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