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仙馆,功法《搜灵诀》,承自尹祖,历千年演变,分追摄之法、指刀之法、丹符之法三门道术,可入宗派名录。”
顾佐将金供馈送到船边,拱手道:“愿前辈一起安然。”
承自尹祖?甚么鬼?千年演变是甚么鬼?指刀之法是直接被改了名,听着上了点层次,可丹符之术又是甚么鬼?
金供奉叹了口气,道:“你这件事办完,我也该走了。”
写完以后,递给顾佐:“你看行么?”
“演示出来。”
贺家搬家镜湖,散馆,今后不问世事,幕中之宾大半拜别,三位修行供奉更是尽数斥逐。白供奉筹办回转师门,张供奉筹算前去河北,金供奉则要西入长安,偌大的家势,就此倒了架子。
顾佐一脸正气道:“交粮纳赋,是每一个修士应尽的任务,顾某义不容辞。”实则他早想好了,就算没有了董县尉、季班头、陈六和蒋七,怀仙馆恐怕仍然逃不了县里的征收,等贺家真正隐居、金供奉他们一走,说不定就有李6、王七之类的登门,摆布都是交钱,不如交给郡里,还能换来怀仙馆正规化的大道通途。
等候龙瑞宫来人考核的这两天,顾佐非常不安,反是金供奉安抚他不要担忧。
贺垂白叟现在是“驰名誉的高道”,他亲身写信,让韦国公出面也做了个保举人,“处所大员”这一条便也满足了。
几天以后,龙瑞宫就为顾佐的怀仙馆办理了端庄的牌票,算是在会稽郡法司中留了档,成为了正册中的道馆。同时,还批准了三张道牒,顾佐本人也获得了梦寐以求的道牒,成为了端庄修士。
这是把霸道长主动列入失落职员名单,只但愿霸道长不要见怪了。
两个道长面面相觑,然后转过身,在远处一棵树下嘀嘀咕咕了半天,顾佐留在原地,内心七上八下。
顾佐讪讪道:“那甚么,倒是有些想头。怀仙馆只是县中副册列名的道馆,郡中是没有登录的,严格提及来,并分歧规。年前龙瑞宫就查过一次,全县扫了七八家。我担忧说不定甚么时候再扫一次,生存就会出题目。”
顾佐一躬到底,目送金供奉的身影在茫茫大雪中垂垂隐没。
全部考核过程就是这么简朴,两个羽士剩下的时候都去拜见贺垂白叟了,顾佐就没再见过。他将此事说给金供奉,想要再确认一下求个放心,金供奉笑了:“不消担忧,就这么简朴。贺垂白叟和韦国公保举,司马监院亲批的道馆,还要如何?照我说,龙瑞宫都压根儿不消派人过来!”
本身可不想当一个野修,就目前而言,只要怀仙馆才是本身最好的居住之地。
换做之前的顾佐,压根儿别想这些东西,现在却能够试一试了。
“是。”
演示到此为止。
顾佐对道馆的正规化、合法化非常看重,这是一种深深烙印在骨子里的执迷。现在面对的伤害消弭,身家也重新明净了,当然就想要处理怀仙馆牌票的题目。只要将怀仙馆做上明路,成为郡中法司名册上的正规道馆,上得了崇玄署编辑的《天下宗派簿》,他才会睡得好、吃得香。
金供奉点头:“长安卧虎藏龙,可否顺利居住都难说得很......可惜了啊。”
一场大雪从天而降,六合间尽是白茫茫一片。乌篷船靠在贺家老宅的船埠上,等待着金供奉上船。
金供奉回眼望向雪花覆盖下的贺家老宅,苦笑道:“原想借此居住,好有一番作为,不想短短半年便落得镜花水月,统统又要重新开端。”
对此,顾佐不知该如何感激了。
不管贺垂白叟是胜是败,顾佐毕竟是获得了想要的东西——季班头的案子,被郡里并入董左弊案,顾佐被定性为自保,摘下了嫌犯的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