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佐点了点头:“可就算我漂亮放人,他们也不承情啊。”
毕应元咂摸咂摸嘴道:“话是这么说,理也是这么个理,但紫霄宫既然已经做了讯断,也定了事理在你这边,那就无妨漂亮些,免得有得理不饶人之嫌。”
是以,元宝孺子给顾佐泄气:“怀仙,是非曲直是打出来的,不要寄但愿于别人。”
想来想去,顾佐感觉背后必定有事。
元宝孺子打坛口出来,问道:“怀仙上天了?有事么?”
顾佐又问:“我料峨眉青城定然不平,刚才老神仙也看到了,他们竟然在帝君跟前威胁于我。我想问的是,如果峨眉青城不平,强行抢人,真武帝君会如何措置?是不是起兵支撑于我?”
灵安客传来了普济神仙的话,语气非常倔强,不准放人,这就是八仙的态度。
临别之际,张全一道:“你营中阿谁参军很成心机,有空让他来我这里聊聊,有他的好处。”
顾佐道:“那究竟如何措置才安妥?”
张全一苦笑:“帝君说了,按你军律措置,这就需求你自家考虑了。”
顾佐长叹一口气,搞了半天,不管紫霄宫如何断案,都没甚么用,本来峨眉和青城不是来打官司的,人家是来捅事儿的!
顾佐问:“甚么难处?”
元宝孺子问:“怀仙觉得,天庭是个甚么模样的衙门?”
顾佐莫名其妙,这位老神仙甚么怪弊端?莫非……
他回身前去接引殿,想找元宝孺子,元宝孺子却不在,因而寻了个偏僻处起坛,呼唤元宝孺子。
田骈又帮手将管仲请来参详,管仲的定见也是和解,他以为,官司都打到紫霄宫了,这时候一味倔强,反而让人感觉有些过了,此中的奥妙之处,需求细心体味,所谓过犹不及。
张全一思考很久,道:“就老朽本心而言,原当支撑于你,但此中颇多能够商讨之处,你的措置是否安妥,这也要好好考虑,不然又是一脑门子官司。”
顾佐将环境胪陈一遍,道:“这件事情,仙童如何看?”
张全一点头,道:“小顾太师请说。”
顾佐道:“擅闯虎帐啊,毕元帅。”
田骈道:“这个案子影响很大,诸宫诸府已然尽知,我们这桂香府中,同僚们也在群情纷繁。怀仙筹算如何办?”
灵安客又道:“师伯让师兄去苦笋山,劈面扣问断案详情,顾道友速速下山,好生预备。”
元宝孺子反问:“怀仙筹算如何办?”
想来想去,他又去了桂香府,求见桂香府司命田骈。
没有人说他不对,但都在劝他妥当措置,所谓妥当措置,实在就是轻罚轻判,乃至不判不罚,这叫得饶人处且饶人。换句话说,如果他还是重罚,那就是不依不饶,固然也没错,但将来峨眉青城的反击到来时,就算以为峨眉青城不对,也会感觉他们情有可原。
顾佐哑然:“这不是踢皮球么?”
张全一点头:“帝君也有难处。”
顾佐拉住他道:“老神仙,下臣有事相询,不知可否告知?”
张全一道:“帝君不是说了么?按你军律措置便可。”
田骈沉吟半晌,道:“不能把人放了么?朋友宜解不宜结,何必把峨眉青城往死里获咎?须知,长眉真人和极乐孺子现在都在广成金仙门下奉养。怀仙,我们是本身人,为兄替你考虑,犯不着啊。”
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民气向背,顾佐本身也感觉不成思议,非常愁闷,正如张全一所说,前面另有一脑门子官司等着呢。
天庭是三十六天和浑沌诸天结合建立的,说到底,除了对四大部洲直辖地盘有代管之权外,对各天事件是无权干与的,就连顾佐被抽调往巫江,也是应兰若天的要求,经轮值诸天议决同意才气成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