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等等!”
记名弟子三轮比试,他不吃力地拿下两场。遵循之前的法则,他已经能够成为正式弟子了,只是排辈的题目。
但是玄晏还是感觉他高估了言齐。这类一戳就炸的心性,跟莫南乔实在差未几。
清冥来者不拒,兴趣盎然。她仰在床上,冷静舒了一口气,眼神幽幽。
言齐不屑地斜眼,问道:“燕十八,我先脱手还是你?”
所谓水火不容,话音刚落,围观弟子们群情纷繁。
赢了两轮,排丹字辈,是玄凛的徒孙。如果赢了三轮,就有了排入清字辈的挑选,并且插手洞天大会也毫无疑问。
固然号称十九岁,但是言齐看上去只要十三四岁,秦石被惹出庇护欲,便颠颠地扶他回屋换衣服。
主持比试的蓝衣人也很难堪,清了清嗓子。
“大师兄如何选了他?”
远远看着玄晏与秦石分开,桂枝妖娆一笑,扭动着腰肢,款款走向开阳宫。
几面冰墙迸收回无数尖刺,毫不包涵地,朝言齐夹攻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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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晏沉默,俄然开口:“你提起玄晏长老,会被丢进寒冰牢。”
一句话捅了马蜂窝,火海一窜三丈高,玄晏连踏几步,站在更高的位置,惊奇地看归去。少年站在火海中,眼瞳都映成了赤色。
玄晏含笑着,单手结了术势。
开阳宫占地较广,浅显弟子普通各住一间,玄凛的二十多个门徒则各占了一套院子。
窗子开了半边,他起家去拿绢布,俄然感觉水有点烫。
本着谦让的原则,玄晏做了让步的手势。一个眨眼,纤细的金线就直射他面门。玄晏侧身躲过,金线竟然击穿了符咒的樊篱,打在天枢宫石阶上,冒出一缕青烟。
不好!
中间有些修为不敷的弟子被撩得痒痒的,玄晏不为所动,冷着脸走出场内。
把火焰铺满园地已经很吃力了,言齐瞪眼,也想学他的招式,借用修为浮上去。
“心肝儿,”桂枝娇笑着缠上去,揽着他的肩,“奴家本日,是带着诚意来的。”
他在空中摇摇摆晃的行动分外风趣,围观弟子们看得放声大笑。言齐红了脸,恨恨地瞪着他。不料情感颠簸,好不轻易节制住的火焰再度失控,言齐啊地一声,栽回空中。
如果说先前是温润尔雅的君子,现在就是锋芒毕露的孤狼。
气势上低了,结局必定不太好。玄晏乃至连匕都城没有取,单单默念法诀,场内便悠悠地飘起了雪。
再赢一轮,离亲手杀了玄凛就更近一步。
火灵根有抵当进犯的绝佳上风,又有法器加持,浅显进犯毫无感化。
上午标致地赢了第三场,下午玄晏便没再呈现。很多慕名而去的弟子都被秦石挡了返来。
另一边,言齐也不好受。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刺固然没有伤他,却把他架出诡异而风趣的姿式。
与言齐对战很耗力量,他一身大汗,一回院子便进了浴桶。
“你才小!老子已经十九岁了!”
秦石直想抽他,玄晏冷不防端起茶杯,朝他泼去。言齐刚想嘲笑他,就被一杯水泼了个浑身透湿。
身为玄凛的大门徒,清冥的院子最为广漠。桂枝轻车熟路地找出来,哄走看门弟子,贴在清冥寝居门口。
弟子们面面相觑,纷繁看向蓝衣人。蓝衣人倍感压力,偷偷看了眼手中的簿子,点头:“的确只要十九岁。”
“在这。”
白雾越来越浓,竟然抵当了火浪的舔舐,凝出一道道冰墙。
玄晏挑眉,看向窗边的小半截脑袋。
言齐气哼哼地点头。玄晏一笑,眼神蓦地锋利,让言齐一个激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