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中一个嬉皮笑容跟猴子似的凑上来,笑骂:“好你个钟林,这才多久就胳膊肘往外拐了?为个死瘦子就要跟将军告状?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?”
营帐里本来横七竖八的一片,被冷风一灌,正要跳起来破口痛骂,瞥见秦石的脸后,当即傻了眼:“将军……”
玄晏动也不动,冷静地啃了一口雪,算是复苏了。
“又怎发觉不是的?”
“得令。”
秦石亦是一笑:“本将也忙着练武,与你差未几。反倒那位大人,有的是闲情高雅,就喜好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。”
玄晏听得想笑,还想问他,脑筋却晕乎乎的,不知不觉仰倒在将台上。
秦石穿戴铠甲,提了杆□□出来,与他擦身而过,乃至没有看他一眼。
秦石不觉得然地嗤笑,“如果是他的部下,刚到这里就得毒死一大片。”
如是者三,就连阮参将都摸不着脑筋。他一个眼神,冷静跟在背后的玄晏当即被钟林拖走。
酒劲上来,辣得玄晏直想堕泪。他痴痴望着苍穹上一弯月色,冷不防秦石探头过来细心看他。尽是茧子的手在他颊边轻拍,轻叹。
营帐里灯火一暗,有人翻开帘子。玄晏来不及遁藏,与秦石正面对上。
“就是,快把瘦子松开,爷几个给他松松骨!”
玄晏破天荒地拿着一壶酒出了兵士营帐,苦衷重重地往将虎帐帐走去。走到一半,俄然想起现在他歇在钟林的营帐里,只得望着将虎帐帐苦笑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