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我。
清寂脾气暴躁，听不得响声，丹成房里安插粗陋，乃至比不上保卫弟子。
他在床沿上呆坐一会儿，拿出一盒快用完的药膏，凑到铜镜前，谨慎地将药膏涂在伤疤上。
秦石仰着脑袋看他，神采呆呆的。他定定看了一阵，伸出一根手指，将他戳在地上滚了两滚。
“以往她在的时候，只许每个记名弟子打一次水。上回给你换水，还遭了她白眼，要不是看在我气力超群的份上，早就赶我返来了。”
他不晓得丹成有何筹算，俄然叫道：“走水啦！”
两人一同开口。玄晏表示他先说。丹成道：“你如何出去的？”
“你能杀了我师父么？”
丹成趴在地上，怯怯地朝他这边抬眼，眼神却狠戾非常，对他做了一个口型：
清寂猛地转头，瞥见带路弟子和掌柜吃紧忙忙跟过来。面对清寂的质疑，掌柜叫苦连天：“道长，小的哪有这个胆量！赔上小的八辈祖宗也不敢哪！小的如果扯谎就天打雷劈！”又转向丹成：“小道长，小的那里获咎了你，要如许栽赃小的？”
他能感遭到玄晏的窜改，但是如此可骇的进境，令他感到惊骇又镇静。
丹成渐渐地喘气，“另有他贪了很多药铺的上等药材，另有很多事情……”
清寂暴怒，上手要打，俄然游移道：“不对，你没胆量瞎叫。谁教你的？嗯？”
他没有神采，恭谨地将衣袖拉好，遮住身上的疤痕。
金玉药铺出过后，玄凛本想另选人接办。何如大火来得诡异，其他人怕有诈，都不敢接。清寂战战兢兢持续管着，到现在也没出事，便逐步放下心来，玄凛也没再提过。
“不管看到甚么，都不要出来。”
玄晏一怔。丹成又道：“你只是记名弟子，打不过。”
这一叫，清寂那边立时喧腾了。玄晏抽身欲走，丹成却拉着他，指了指独一可蔽身的床底。
这小家伙气力超群，寒冰牢里关着的是甚么？千大哥妖吗？
“我瞎叫的……”
临时处理了清敏，开阳宫的巡查更加松弛。下一个要处理的就是清寂。
比及清寂撒完气，带着掌柜两人扬长而去。玄晏等了一会儿，肯定他们不会返来，这才爬出床底，去看丹成的伤势。
言齐的行动已经算是记名弟子中最快的了，还是被玄晏逼得无路可退。
清寂有鬼。
放倒清敏的同时给清冥下了眼药，此次处理清寂，玄晏筹算鹤蚌俱获，再给清冥一点欣喜。
玄晏浅笑一下。
铜镜捡来时已经破了，只要巴掌大的一片。他涂完药膏，铜镜上却有人影明灭。
一朝被蛇咬，他现在闻声走水便惊骇。
玄晏点头。
“此次丹意师姐发疯，就因为师父让我偷偷给她的沐浴水下药……”
一天挨了两顿打，丹成有些熬不住，坐在墙脚不动，只抬着眼，定定地看他。
言齐这才发明不知不觉念出了声，脸一红，辩论道：“那也不能如许擦……”
清寂的拳打脚踢，他看得一清二楚。这么小的孩子，清寂如何下得去手！
丹成忍着痛将房门关上，捂着脸一瘸一拐地走回房间。
清寂环顾一周，皱眉：“火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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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成端上茶碗，又站在一旁给清寂磨墨。清寂喝了一口，越看他越不扎眼，不耐烦地摆手：“快出去。”
那般好用的匕首，进可攻退可守，竟然用给傻子掠过脸的绢布擦拭？
丹成问他：“你为何要出去？向师父寻仇？”
在带路弟子面前失了面子，清寂更是暴怒，一脚将丹成踢到墙上，上前就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