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有清脆宛转的鸟鸣,玄晏抬眼,顺着一扇未关紧的窗子看出去,玄天山翠绿欲滴的碧色逐步转深,已是深夏的风景。
他昏畴昔有三四天。这几天,门内悄无声气地变了很多。
莫南乔明显是没见过这么不端庄的掌门,忍无可忍地往旁挪了几分。
玄晏的步子有些迟缓。他表示保卫弟子不必搀扶,一步步地,走向秦石待的屋子。
清鸿是玄云的亲传弟子,接任掌门名正言顺,而长老亦自但是然地落在了玄晏身上。
莫南乔捂着耳朵,表示他别念了。清鸿忿忿然:“师叔甚么都好,就是这本性子,九曲十八弯的,神仙也扭不返来。要换做是我,早就排闼出来,迎难而上,管他秦石还是秦十一,迟早得服从于我的淫/威之下……”
他敲了两下门,“你可在屋里?我有些话要与你说。”
日薄西山,倦鸟归巢。天枢宫前,有保卫弟子持着符咒,将殿前广场照得亮如白天。
玄晏一动,惊得他赶紧坐直,安抚道:“师叔别急别急!玄凛关在寒冰牢,我亲身下了符咒,不会有题目。之前你昏着,我试过杀他,但他把千机剑抱得太死,恐怕千机剑会有题目……”
法器偿还后,有些急着赶路的门派当即告别,其他门派筹算次日凌晨再走。
不远处的屋顶上,清鸿披着乌黑的袍子,不断地念叨着:“快出来,快出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