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洛璃咬紧牙关:“道长可清楚,不是我的我不会上心,可若成了我的将来被夺走,我会让你比当初还要痛苦十倍。”
但还是惊骇,曾经这世上唯有凌澈一人对他好过,称得上百依百顺坦诚相待。可当他们被逼至绝壁退无可退之时,凌澈还是狠下心把他推下去了。他不怪不怨,凌澈没有错,错的是他。
薛洛璃在沈思辰的床上滚来滚去,方才迷含混糊不晓得承诺了他甚么,醒过神来眼角还挂着泪,对方眼里含着笑意望着他,更感觉丢脸,便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飞扑上床躲起来。
薛洛璃在屋子里转了几圈,内饰果然没有让他绝望的夸大,香笼里点着百花染,帘缦绣着金丝银线,流苏缀上珍珠玉石,地上的金饰绒毯一脚一个坑。
朝对方做了个鬼脸,薛洛璃道:“那缥缈峰究竟出了何事?”
沈思辰内心暖暖的,积存了几年的郁结都在抱紧薛洛璃的那一刻消逝。重来一次,毫不再悔怨。
沈思辰摇点头:“如果有效,早些年也该好了。”
薛洛璃头发被滚得混乱,竖起几根呆毛,这话落到耳里非论从哪个角度听都是嫌弃。
沈思辰笑容加深,悄悄捏他脸:“还说不是醋了。”
…………
烛火太盛有些热,薛洛璃烦躁地坐起来,右手捂着胸口。微弱短促的咚咚声沿动手臂分散,有些疼。方才沈思辰遁藏不及,置于缥缈弟子剑锋之下的场景在他脑筋里一遍遍闪过,血液的冰冷心跳的短促道现在还是一样清楚,吓死他了。
常日里矮他一截薛洛璃已是满心不快,现下这个姿式被监禁怀中,闷得他几近要喘不过气了。用力扑腾想要摆脱束缚,成果环绕着他的手臂倒是越收越紧,脸紧紧贴在他胸口,能感受出薰过香草的衣衫下紧实的肌理。
薛洛璃想起此行目标,正色道:“道长,你们为甚么会到这里来。”
薛洛璃顿觉无趣:“既然各说各话,那就不消再聊了。”
常日里和顺平和的人本来也有这么强势的时候,薛洛璃感觉新奇,被放出来深吸几口气对方一向目不转睛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