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如果说让你把本相向黉舍和盘托出,你肯吗?”许正阳的语气中都是调侃,眼神冷冷的看着刘秀兰。
“黉舍花那么大力量,找了那么多人调查,我这么轻飘飘一句话,管用吗?”刘秀兰有些思疑。
“但是,”刘秀兰的眸子轱轳轱轳转着,眼看着花旗歌厅泡了汤,心中老是有些不甘,如果不听许正阳的,把这场闹剧持续下去,最多就是帐本传出去,获咎何永胜,可如果能执掌花旗歌厅,获咎一个何永胜算得了甚么?“你也晓得,火字门的雷二当家的……”
“这是你的帐本?”许正阳笑着看了看刘秀兰,又看着刘秀军,说道,“这个小本子是我从你弟弟那儿捡到的,如何是你的帐本?”
“我的帐本如何在你那儿?”惊惧之下,刘秀兰腾地一下站起了身,双手颤栗,仿佛连满身的肥肉都跟着抖了起来。
挑选暗藏的地点并不难,后厨有一个储物间,横七竖八堆放着渣滓桶、菜筐、烂菜叶、破碗,与其说是一个储物间,不如说是一间渣滓房。无处不在的灰尘油泥、四周逃窜的甲由老鼠、臭气刺鼻的泔水馊菜,如果把这里翻开让门生们观光,他包管,这买卖昌隆的小食堂,刹时便会成为集安一中最冷落的地点。
“你,你,你,你快滚,再不滚我就叫保卫处的了。”刘秀军下午已经被许正阳吓傻了,现在能完整的说出这些话,实属不易。
“老板娘,没看出来,您还真是个好账房,”许正阳落拓的翻动着小帐本,嘴角挂着一丝嘲笑,“连在那边长关照下从食堂领了几根葱都写上了,看来您这个小饭店,要没了那边长,还真是举步维艰了。”
晚餐时分熙熙攘攘的人流是绝佳的保护,夹在喧闹拥堵的就餐步队中,即便与刘秀兰面劈面站着,这位忙得晕头转向的老板娘只怕也重视不到本身,不消决计谨慎,轻而易举,便将这一排平房前前后后摸了个清清楚楚。当然,平房后侧的刘秀兰寝室也是要走一遭的,就当是趁便串个门儿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