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大哥,哦,吴大队长,你要为我报仇啊。传闻那家伙是峨嵋山下来的,工夫非常了得。我和弟兄们都不是他的敌手。一个月一块大洋的庇护费,他不肯交,还把兄弟我打了一顿。”
张少侠眉毛一动,面无神采地回道:“我没钱,也不想给。”
吴四宝举枪做了个对准行动,然后眯缝着眼瞧了张彪小半天,奇特地问道:“老弟,你这是干甚么?碰到哪路高人了?你的枪呢?莫非是烧火棍?”
大金牙又问:“你为甚么不去登个记,备个案甚么的?”
黄杰眼睁睁地瞥见张少侠被抓上车,重重地叹了口气,便消逝在狭小的冷巷绝顶。
张少侠的内心很不甘!
吴四宝挥了挥手枪,大喝一声:“把这个共党分子拿下!”
单是这一条街,大大小小的店铺稀有百家。这钱也太好赚了吧?
两边对峙了一会,张少侠飞起一脚,踢在张彪的屁股上,大喝一声“滚”!这家伙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,飞出数米开外。一身臭皮郛哪经得起如此折腾?张彪在世人的搀扶下狼狈地落荒而逃。
“补偿?”
“恰是!因为你没有主动拜山头,按端方,第一次收五块大洋。以示惩戒。今后按月收取。”
“你们别过来,要不然老子扳折他的手臂!”
“传令下去,行动队调集,去抓地下党!”
吴四宝一口痰吐到张彪脸上,没好气地骂道:“老子的脸都让你们这群脓疱给丢尽了!扣他一个抗日分子的帽子,活人也会变死人,还怕他不听话?收不到庇护费,老子喝西北风去?!”
一大早,张少侠在后院练了几路拳,浑身便热乎起来。咸菜下稀饭,外加两个肉包子,算得上一顿精彩的早餐。毕竟这年初,食能裹腹已算得上是好日子。
但张少侠仍然不露声色,双手抱拳问:“敢问这位爷贵姓大名?”
张彪鼻青脸肿地呈现在吴四宝面前,吴四宝正在擦枪。一支手枪的零配件被他拆卸得七零八落,散落在桌子上。眨眼间,又被他重新组装。速率之快,令人目炫狼籍。玩枪玩到这程度,也算得上妙手了。
二十几支枪对准张少侠。要论单打独斗,没有一人能够赛过张少侠。但他们底子不给他打斗的机遇。
张少侠到底还是一个明白人。他来不及清理现场,仓猝拾捡了几件换洗的衣服,便提动手提箱筹办逃之夭夭。
艺高人胆小。被人敲榨,张少侠内心天然不爽。
雪终究停了。
“哈哈哈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