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氏被她这么一提示,更感觉疼得挠心挠肺,哎呦呦地叫个不断。
“哎呦!”她一声尖叫,腿一抖,扑通一声,一双膝盖又砸到了地上。苟氏疼得直接歪在了一旁,转眼之间方才抽她那树枝,竟是个尖尖的头,直刺到了她脚踝上。
一听现世报,苟氏倒抽一口寒气,不由踉跄了一步,瞪眼:“我不信!你再胡言乱语,我让人把你打出去!”
苟氏被抽得一个踉跄,一旁的丫环红喜没能扶住她,苟氏后背生疼,重心不稳,膝盖一弯,人跪在了青石板上不说,还收回一声脆响。
薛云卉见了,哼了一声,端出了她薛道长高深莫测的法相来,道:“祸福无门,惟人自召,善恶之报,如影随形。你可晓得短长了?”
“女人!女人!女人饶命!我晓得短长了,我再也不敢了!再也不敢了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到底如何回事?侯爷如何能够放过你?!”苟氏见她毫发未损地站在这里,难以置信,指着她又问。
可不是疼吗?这声音都这么脆了。
薛云卉也不耐再看苟氏嘴脸,一面替阿荞擦拭脸上的泪痕,一面抱着她回家去了。
苟氏这么一说,薛云卉可气笑了,苟氏又骂又吵不说,还敢教唆小孩子?
要不,她薛云卉也不必如此辛苦了。
苟氏听她这口气,心中更怒,不由抖着声骂了起来:“你这个该死的小蹄子,你就是个妖道!你迟早遭报应!”
她刚扭头欲看,只听甚么物什破风的声音传来,她拿眼去瞥,正见一根小儿手臂粗细的树枝,只奔着她疾飞了过来,苟氏下认识就想躲开,却来不及了。
红喜听她并非问罪,如蒙大赦普通又惊又喜,嘴上仓猝应着“是”,连苟氏也顾不上管了,撒开腿就往外跑了,只留着苟氏疼得呲牙咧嘴。
苟氏方才被阿荞情急说了句“奴婢”,现下被薛云卉骂了句“笨伯”,又想到事情出乎她的料想,心下非常不爽,一叉腰便道:“你可别放肆,看看你们东院都褴褛成甚么样了,任谁都能来踩一脚!你逃了本日,也逃不过明日!你觉得人家侯爷是茹素的?!你等着吧,你们一家都跑不了!迟早抄家放逐!”
她这边一抿嘴,院子里又刮起一阵风,那苟氏刚挣扎着站到一半,见邪风又起,当即便是一声惊叫。
若不管用,那她还得跑路,非论是跑一时,还是一辈子,这庄子倒是跑不了的。她不能带走庄子,只要偷偷放在本身名下,才气放心些。
阿荞闻言,甚是佩服地点了点头,俄然想起了甚么,凑在薛云卉耳边,小声道:“姑姑,是不是梧桐树仙来帮手了?你是不是又要昏睡了?”
薛云卉渐渐收了面上火气,细心打量了苟氏两眼,开口打断了苟氏的话。
“啧,只你这等笨伯,才觉得泄个密就能如何了我,蠢不成及。”薛云卉眯了眼,讽了她两句。
薛云卉一声冷哼,心道姑奶奶还就是妖精了,本日不礼服你,愧对妖精二字!
苟氏这回憋不住了,又痛又惊,哇哇地大哭起来。
薛云卉忍不住咧了嘴笑了,点了点阿荞的鼻尖,然前面朝苟氏,扬声道:“祸福随善恶,谁都别想逃。二嫂这么快就遭了报应,还不信我说的话么?”
薛云卉只当能讨回一半来,再去了平常花消和跑路的川资,最后给薛家留下些应急的,那她能用来还债的,也就这二百两了。
“啊!”苟氏骇怪大呼,可在她的惊叫中,只听砰得一声传来,这树枝被风猛地刮来,竟一下抽到了苟氏的后背上,当即透出棒打皮肉的声音。
薛云卉一阵头疼,心道明日从速去东边桥头摆个摊,好生听听那里有生财的门路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