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回事?”
他就说了一句,她就麻溜地顺杆爬了上去,袁松越想起在谯村卢家,她按了人家孩子的脑袋,大喊甚么“先扎头,冤魂小鬼当场留”,忍俊不由,笑着瞥了她一眼,“道行未见多,忽悠的本领很多!”
这位百户姓朱,四十多岁的年纪,用薛云卉的悄悄话说,看面相,是个繁华散人的样,不过下停收得太快,老景恐怕不大好。袁松越不欲同她小声扯道甚么风水面相,赶紧撵了她下去。
“军户做的事,你一个百户,还真能一无所知?只我没想到,你也掺合了一脚。”袁松越看着他,神采稳定喜怒,又道:“派人去卢氏送信,是你的手笔吧?”
袁松越嗯了一声,没说甚么旁的,只叮咛道:“明日上晌请他过来。”
翌日卢氏县的百户到的时候,袁松越刚用过饭。
朱百户讶然,而后又叹了口气,“下官偏袒了自家侄子,天然是害了卢家人,下官想让卢家的妇孺求个情,下官再从旁说和两句,轻判了此事罢了,可惜此事上达天听,以不是下官管得住的了。”
他把真相吐完,前襟已经被落下的汗水浸湿了一大片,他长长出了口气,目光有些板滞,好久,才问道:“侯爷,是如何晓得下官晓得此事?”
袁松越让他喝茶,朱百户不敢,只垂着眼道:“不知侯爷叫下官来,所为何事?”
......
袁松越让他下去,又叫了人再把那主谋朱庙叫来。
他笑着点头,吃了她拿的瓜,捡了几句同她说了来。
庄昊进了门,眨眨眼瞥了撅嘴的薛云卉几眼,又偷偷打量了面色极不安闲的袁松越一下,眼里带了丝丝笑意,上前回了话。
间歇的时候,薛云卉上来给他送些井水镇得生果,他一见她那神采,便晓得她想问问环境,不由地没等她开口,便道:“被你说中了。”
他凸起一口浊气,整小我都散了下来,他缓缓地点了头:“下官......晓得。”
待薛云卉回了屋子,袁松越并不看她,神采淡淡的,见她识相地欲言又止,大大松了口气,安息了。
“回侯爷,朱庙吊死了。”
朱百户掺合了这桩事,打杀放逐不至于,可百户今后是没得做了,正应了女人给他批的面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