矮羽士晓得胖娃娃手上悄悄使了力量,固然有掌控化掉他的暗劲,但是又担忧这小东西狡计多端,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着了他的暗害,脸面上不免欠都雅。当下计议已定,并不伸手接锡杖,待胖娃娃将杖头递到身前,单腿弹踢,将锡杖替转半圈,杖头原路返回,向胖娃娃头顶砸去。
“多谢小哥提示!”胖娃娃对武岳阳笑道。他一脚将锡杖挑起,单手抓住,手腕一抖,将锡杖“呼呼”转了两圈,用杖头指着矮羽士骂道,“臭老道,你真筹算一下要了我的命啊?”
不等矮羽士答复,蒋占奎说道:“你俩一起上吧,我打完还要睡觉。”
“一定。得先看看有没有拜师的需求。”胖娃娃说道。
“是啊,我先来吧,我手痒难耐!”胖娃娃竟然和矮羽士筹议了起来。
“哦,你俩想尝尝我的技艺?”蒋占奎一本端庄问道。
“你挺大小我,恁吝啬……算了算了,遇见你算我不利。我将这柄禅杖送你便是。”胖娃娃视野成心扫过青衣和尚,说着将锡杖向矮羽士递畴昔。
“哦哦,这根禅杖本来是小和尚的。那我还你。”胖娃娃将锡杖像方才甩给矮羽士普通,顺手甩给青衣和尚,一边将头转向矮羽士,换了一副口气道,“你听到没有,小和尚给我做了证明,这禅杖是我捡到的。”
青衣和尚两脚微张,与肩同宽,腰身放低,纵身一跃,身在半空,双手五指如勾,鹰爪般簸伸开来,咔咔插进金柱和角梁,生生爬到二楼窗口,再从窗口跃进龙王庙。他爬过之处只留下两排爪印。
“花胡蝶再如何转来转去,也涓滴何如不了磨盘。一力降十会,碰到了你如许的硬桥硬马,如何多变的招式怕也起不到半点用处。总归是我学艺不精,给师门丢脸了。”青衣和尚说着走近敞开的窗边,俯身要从窗口跳下。
青衣和尚不闪不避,双膝微曲,马步扎的稳妥,单手举起,五指鹰爪般簸张,稳稳抓在锡杖,并不顺势回收,单手擎住,手腕微抖,杖头铜环哗啦哗啦一阵响动,青衣和尚再向下一杵,锡杖插入空中木板当中。
武岳阳一伙儿目瞪口呆,四人上楼来这两个怪人已比武结束,只说了这么两句话,那和尚就要跳楼——这龙王庙二层不过三五米高,莫说寻短见,练武之人就是想摔断条胳膊腿怕也不易。“莫非青衣和尚气不过输给这大个子,便要逃窜?”武岳阳一伙都这般深思着。
“多谢!”青衣和尚道。
“雕虫小技。”青衣和尚又施了一礼,退后数步,用力握了握拳头,手掌仍模糊发麻。他挨着武岳阳站定,轻咳一声,问武岳阳道,“小哥也是来学武的?”。
胖娃娃哪管他啰里啰嗦,将锡杖随便地甩向矮羽士。
青衣和尚点点头,便不再说话。
两人当即窜出板屋,前后攀至龙王庙二层阁楼窗口,向里窥测。
目睹两人分了胜负,胖娃娃手痒难耐,他抽了抽鼻子,盘算了主张,便不再藏匿身形。他下到地上,拔起青衣和尚的锡杖,刚要上楼,矮羽士不应时宜地追来。胖娃娃懒得跟他胶葛,疾走几步,从另一侧跃上龙王庙二层阁楼……
武岳阳和姚青皆暗道不好,心想这胖娃娃只是混闹些,耍些作弄人的恶作剧罢了,瞧着并无伤人之意。而那矮羽士脱手就是重招,举手投足间便欲伤人,对个娃娃也这么下得去手,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,为人也未免过于心狠手辣。
胖娃娃一个侧空翻躲开,同时口中骂道:“臭老道你有完没完?我又不是你老子,干吗总跟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