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岳阳和姚青站着不动。麻耗子只得弥补一句:“你俩只会拖累我,快走!”
一阵马蹄声响起,郝老六携老崔、铁牛,带着蒙面人秋蝉回光临涛茶馆,听闻武岳阳一伙儿逃出地牢,四人当即纵马追逐。K
“你俩都走!”麻耗子道,“他们困不住我!”
骚猴儿也不答话,他抿着嘴,像是想到了一件身心愉悦的美事,他闷不作声地将灯油淋在牢门上,又从地上捡起两根草棍,夹起燃着的灯芯,对准淋了灯油的牢门点去。
“水!快点拎水来……”
武岳阳忍无可忍,他怒瞪着骚猴儿,本待还嘴,可顺着骚猴儿视野,见到他骂的是梢公老孙。只见老孙仍旧伸直在地牢的角落里,涓滴没有逃生的意义。
武岳阳怀的是和姚青一样的心机。他想着对方人多,本技艺里又没有枪,拼都没法拼,须得尽快逃出这茶馆去,不然比及四周的袍哥获得消息前来声援,己方这四人将插翅难飞。
“行行行,你技艺是挺麻溜的,比我差不了多少。你先歇会儿,这几个傻狍子,就交给我啦。”骚猴儿一脸的轻松得意。
“找啥啊?那几把枪早被他们拿走了。”骚猴儿捂着口鼻,从长桌上抓起一把斩马刀,挥动几下,感觉还算趁手,干咳着叫道,“快走吧,真要呛死啦!”
梢公老孙恨得咬牙切齿。
“狗急跳墙呵。”麻耗子缓过神来,捧腹大笑。
众袍哥愣住脚步。
骚猴儿臊得无地自容,不管不顾地起腿又踹,接连踹了五六脚,牢门被他踢得直晃,动员铁链哗啦啦,可那根木杆还是坚硬。
麻耗子眉头一皱,不满道:“叫我麻耗子,咳咳……或者麻六!”
“谁也不准留下!走!”姚青柳眉倒竖,厉声道。
牢门被武岳阳粉碎出一尺宽的一个缺口,充足这几人钻出去。武岳阳清理掉这两截断木,侧了身子,率先钻出去。骚猴儿身材肥大,更是毫不吃力地钻出地牢。
武岳阳不想将老孙一小我丢下,可对他又素手无策,耐着性子劝道:“冲出去另有一条活路,留在这儿那些袍哥肯饶过你么?”
“他奶奶个爪儿的,这根木头没被火烧到。”骚猴儿咧嘴痛骂。
“咳……咳……谁再敢往前走一步,我割破他的喉咙!”麻耗子木无神采道。
四人合力将暗门推倒,骚猴儿率先捂着鼻子从墙后跳出来。
“他们要抓的是你们,和我不相干……你们放过我吧……咳咳!”老孙赖着不肯动。
武岳阳被烟雾呛得头晕脑转,一刻也不肯在地牢里逗留,他从骚猴儿中间绕过,走到牢门前,“退后了!”抬腿侧蹬,只一脚就将骚猴儿率踹不竭的木杆踢飞。
“别管我俩,你先走,我们自有体例!”武岳阳急道。
“呦,麻子,行,你一小我就敢来救哥几个,还不算无情无义。”骚猴儿将斩马刀换了只手握住。
麻耗子刀刀致命,没有人再敢逼近麻耗子以身涉险。
地牢中竹木颇多,火势越烧越旺,浓烟滚滚从墙壁后的甬道涌出。武岳阳见这么耗下去不是体例,打斗的时候他就留意到客房前面有窗,这时不逃更待何时,当即喊道:“快从后窗出去!”
骚猴儿也在内里催促,“快快快!他们来人啦!”
这几个袍哥呼喊着,捉了棍棒一齐冲上来,要将四人一齐拿下。
姚青见暗门已被粉碎,机会可贵,他抄起皮鞭,“快走!”说着上了木梯。骚猴儿、武岳阳和梢公尾随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