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能如何办,一脚踢河里省着埋了。”骚猴儿撇嘴道。
姚青在一旁默不出声地冷眼旁观。
船夫是个酒鬼,恰是因为家中揭不开锅才不顾死活的出来讨谋生,他那里掏得出大洋贡献骚猴儿?酒鬼碰上了赌鬼,两人好似嫖客与花楼女人普通你来我往,还价还价。
“你们稍等半晌,我去打发那两个船夫分开。”武岳阳道。
“没体例,我们被赏格通缉的布告都贴了出来,水路水路怕是都不平安。接骨的体例我晓得一些,疗皮肉伤的消炎粉我这也另有很多,能不能活过来,看他本身造化了。”武岳阳带路,带着骚猴儿将麻耗子抬到一棵大叶杨下。
武岳阳取出盒子炮来,对准了骚猴儿的头,说道:“可没人给你草菅性命的权力,杀人偿命,本日我容你不得!”
“你是下定决计了,要在他身高低落出那间谍头子的线索来?”姚青道。
骚猴儿挥臂甩开武岳阳的手,说道:“这二人可看到了你俩的面孔,也晓得我们在这儿下了船,归去少不得去县衙督察处报警领赏,我们等着被抓是不是?”
姚青和骚猴儿本来就是匪类,杀人越货那是做惯了的,两人鄙人山砸窑劫道时,手里都沾过血腥。辨别在于姚青吃软不吃硬,对于扎手的硬点子,她是半点不肯手软的。对于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孺,她可向来都下不去手。骚猴儿倒是生冷不忌,他常日里把守着秧子房,土牢、水牢、火牢和铁牢等关押秧子的牢门钥匙都归他掌控,鞭挞鞠问秧子天然留不得情,这些年早就练得心狠手辣了,他在麻耗子身边走来走去,一双三角眼滴溜溜乱转,好似揣摩着从那里下脚更好。
“我要救他。”武岳阳道。
武岳阳本觉得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麻耗子,天然就能找到马长官报仇,但是打好的算盘竟就这么落空了。武岳阳俯身凑到麻耗子头顶,只见麻耗子两眼紧闭,嘴角和脸腮上沾着红黑的血污,面色惨白、气若游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