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刀面向篝火,背倚白杨,兀自闭目养神,不做理睬,那匹赤马此时亦没有了踪迹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何人?何事?”
“侠之大者,发乎天理,止于人欲,师门授业凡此各种,皆普天下之常理,如若深陷师徒之义,岂不愚忠,而耗费了侠义之道。称其报酬谁,又何必拘泥于姓名,师门。那一口金刀,一匹赤狐,不就是北鹤行么?怒马金刀又何必指名道姓要将碧藻门人赶尽扑灭,殊不知,狂刀一怒,赤马一嘶,流血百千,武林共耻。”
“碧藻剑莊的轻功公然名不虚传,黑湖剑痴的弟子却不如何样。”
“久仰怒马金刀的大名,昨日闻风堆栈一见,公然名不虚传!”
“实在,大凡庸庸碌碌之辈,大略到死也不知本身是谁,所为者何人。后代亲之如父母,父母溺之如后代,师父教之如徒,门徒敬之如师,到了不过一场悲欢聚散,交谊做尽,以供世人悠悠众口,不过使本身心下安恬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