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是健全,这类痛苦就会越是沉重,伴随他也会越久,如许日久天长,一天重似一天的痛苦,是要比干脆利落要了他的命来的更加残暴!
“你不必拿激将法来激我,不管你说甚么,我都不会要了你的命,乃至连你的一根头发都不会伤害。”百里秋水淡淡一笑,“罗柔,把人带走,别让四殿劣等太久。”
“拿下他!”伴跟着这一行精兵冲进墨琼殿,只听得一声怒喝,世人顿时又是一个愣怔,收回这一声怒喝的不是别人,恰是四皇子宇文润,而不是先前对外收回暗号的宇文易。
九皇子宇文易造反失利一事,很快便传了开来,街头巷尾的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,可单身一人的宇文易究竟藏到了那里,却没有一小我能猜的出来。
“你要的人,我已经替你找了出来。”百里秋水又抽出了一张写满了名单的纸张,“这上面的人,对于宇文易都是忠心不二,对于这些人你就不必考虑劝降了,尽早撤除为妙。”
可随即,宇文易信心一动,强作平静,“四皇兄,我劝你还是稍安勿躁的好。别觉得你们除了那戋戋五千人,就再也没了别的顾忌。同大和太子一起来到空明的,另有大和的三十万雄师,你们应当都不会不清楚吧?”
深夜。狭小逼仄的房间内,一张陈旧的木床上。宇文易面色纠结,盗汗已经流了满脸,他睡的正沉,可在梦中的他,却仿佛并不那么安稳。终究,他从梦中惊醒过来,虽不记得梦中究竟见到了甚么,但那惊惧的感受却已经紧紧扎根在了他的心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