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,张元吉气势汹汹地正朝这边骑马而来,身边还跟着几个保护,一股要兴风作浪的干劲,让人想不避都难。
“五哥,这姓张的要脱手了。”
夺缘,既劫数。
手一挥,周边的人影又如魅影般退去。
宁道臣只是一名浅显兵士还好,杀了就杀了,顶多闭个几年关等风头畴昔后再出来,可校尉在军中乃是非常首要的中级将领,何况还是领军勇猛校尉,何况三十万西北军但是韩玄的羽翼,谁敢胡乱去拔这位大人物的羽毛?
“哈,果不其然...”
一道肉眼可见的闪电从天而降,像是顺着张元吉的喊杀声找到了目标,意想不到地劈在这位练气士的长剑上...
顾飞明说了:“你惹到了张师兄,是必死无疑,在这商队里没人能保你,邱管事也不会为了这点事出面,现在能帮你的只要我,宁兄弟是聪明人,命都没了还谈甚么承诺。”
“谍报上说这家伙就算不动用真气,仅凭手中剑法也能够在淬体境横行,如果被他管束住,很难到手。”
心之一动,代表机遇的气线瞬眼就从张元吉的头顶上消逝,转而缠绕到他的手腕上,第一次利用道种篡夺别人机遇,宁道臣也没推测竟是这般不费吹灰之力,恰是因为如此顺利,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笑了一下。
心下嘀咕,你这家伙还他娘的有闲情管老子,吓人是不是!
顾飞嘲笑,不是宝贝你藏那么严实,不是你宝贝你寸步不离,要真是受人之托更证了然这东西有代价。
这逃兵还是勇猛校尉?!
宁道臣眼睛一眯,本能地将腰间战刀抽出一寸,只是俄然心有所感,昂首看去。
就在局势对峙到几近凝固的时候,宁道臣俄然打了一个该死的响指。
这天下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,按种群,修士天然是站在金字塔最顶尖的一类人,接下来,便是各国的皇族,世家,以及有身份的官员,最卑贱的天然是凡人。
诸侯乱战,五国称帝,是为当世之霸主,在齐晋魏吴越的局势之下,燕国国主只敢宣王号屈居一等,在诸国中,除了特别环境得以封君外,侯爵已为王下最高。
“凭甚么?”有保护笑出声,不知这家伙是真蠢还是死撑:“就凭你谎说山顶崩塌,让商队丧失了货色,别说将你带走,就是现在杀了你也没有半点不是,不过张公子思疑你是其他商会的内间,聪明的就诚恳交代,也一定没有活路。”
“把这勾惹民气的内间绑了,本公子要亲身鞠问!”
保护们惊奇:好强的剑意,不愧为内门张师兄,自幼头角峥嵘,以剑入道,同境未逢敌手!
随来的保护们生了退意,不是不敢惹,而是衡量利弊以后发明不值得,不说手尾费事,乃至另有能够把命给搭出来,何况宁道臣的帽子戴得也挺高,在没人背锅前,谁都不敢胡乱去踩这个坑。
“顾兄弟想甚么这么高兴?”
宁道臣似不在乎已经找上门来的费事,倒是一脸猎奇地看着身边这位。
宁道臣手扶着佩刀,哈哈大笑:“真是好大的威风,朝廷赐封的勇猛校尉你说砍就砍,青云峰是要和韩候作对么。”
宁道臣:“这商队主事的还是邱管事吧,如果他的叮咛我自会和你们走,不是的话恕难从命。”
方才被点名的不羁青年像痴人一样看他:“不放心你就躲前面去,那点质料,能弄出三次还很多亏了老子。”
张元吉嗤笑一声,看向跳梁小丑般的顾飞:“你可真是够瞎操心的,你们两个把人带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