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“从拨动的时候线来看，加上这一名，只要九位是在小千天下就断绝佛门联络，而别的九位都结局惨痛，早早就死在不远的将来中，这一名也会如此吗？”
照灯笼眼角弯了弯，笑道：“大寇就是大寇，放了刀了匪性还是不改，大哥也不愧是大哥，一番话说的小弟醍醐灌顶，就凭这一番话，便值小弟一剑。”
照灯笼悄悄一点，氛围中生出大量的寒冰，并凝成一座棺材，将尸首冰封。
“也对，那么戚大哥，你不是来劝我的吧？”照灯笼问。
如是、我闻
“仆人！”七夜真人恭谨道，这位七府真神的统领，暴露极其畏敬的神采。
照灯笼暴露如有所思的神采，道：“本来如此，以是说，普渡众生也要先捡软的度，硬茬子得留到最后，但是戚大哥，佛道两门，真的都是欺软怕硬之徒吗？”
“以是大家都想当天帝？”
古佛目光纯澈敞亮，但只能看清畴昔，看不清将来。
柳如是苦笑一声，眼神逐步狼藉，喃喃道：“还真是一样，清楚就是一人。”
而柳如是又借佛参道，从中贯穿出了‘镜花水月’的剑术，此剑一出，便是民气如镜，她则能在镜子之间来回穿越，邪念有她、爱恨有她、存亡有她，任何一种心念的窜改，她都能把握，并且找出此中的马脚。
燃灯提起麻袋，从麻袋中倒出一堆借单，并从借单中摸出十张来，老眉缓缓皱起。
看着剑意越来越稠密的照灯笼，柳如是不惊反喜，嘴角抿出一丝笑意，长剑抖了抖，极情剑微微发亮，随即，《剑典》中防备最强的一招使出。
“你这一剑值多少钱。”
他这才转过身来，对着戚笼道：“好久不见了，魁首。”
戚笼点头，笑道：“当然不是，若真是如此，如来神仙就不会应战天帝了，只要具有无敌众生的力量，才气够真正普渡众生，我信赖如来神仙是这么想的，古佛也是这么想的，道门也是同理，或迟或早，他们还是会找上门来的。”
“因为古佛的众生，是此界的众生，佛门的众生，是大千天下的众生，道家的有教无类也是同理；佛道自扫门前雪，不管别人瓦上霜，倘若真的管了，你如何管，我如何管，你我对敌又如何管，事理之所以是事理，便是因为在实际中，它多数是行不通的。”
而在钟吾六合以外，七夜真人的真身，七重夜境当中，钟毓秀，或者说，明妖皇端坐此中，气味很奇特，介乎于存亡之间，而娇媚的面庞上，倒是另一人的气质。
……
“当然不是，我可不是和尚和尼姑，做婊子还要立牌坊，复国打算将人道两分，活人都被藏了起来，人道只剩下被古佛弹压的，最猖獗的一部分，你于此中孕育出剑术，孕育出自我，我如何会劝你放下屠刀呢。”
“因为你就是屠刀本身啊。”
“如是我闻，这一剑，你闻到了吗？”
“不过还是挣命罢了，只不过前者是争性命的命，后者是挣天命的命，旧桶装新水，实在说到底也没甚么辨别。”
“看来我的宿命终究要完成了。”
穹苍暴雨宗宗主、柳如是，亡。
“哦，对了，记得走之前，先把这个小千天下的首尾先措置洁净，我那具假兼顾，让她把动静闹大一些，别让天帝发觉我出世了。”
照灯笼从另一张镜面中走出，一袭黑衣变成了一袭白衣，脸上的冷厉与猖獗也已消逝不见，取而代之是淡淡的淡然。
“你祖父、祖父――”
“当然，天条天律是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后天大道的泉源，只要天帝一声令下，漫天神佛，谁敢不从？天帝如果如来，佛门便能普渡众生，天帝若出身道门，道家一样教养众生，如是魔道天帝，那么魔道便是大千正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