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笼眯眼,盯着面前看似安静的水面,另有句话没说出口。
“现在不骂人家了?”戚笼嗤笑道:“对人家白半府来讲,这点银子,也就是打发叫花子的水准。”
“这盘棋真是越来越成心机了。”
赵勇则没这份情调,先是‘咕嘟嘟’,如牛吞水一样把汤喝了大半,然后不是抓头,就是挠背,嘴里嘀嘀咕咕,总之不是甚么好话,大抵是南边人如何如何,宁海府的有钱人多么谨慎眼,这里的小娘子嫌贫爱富,最爱小白脸之类的,最后实在没事干,找戚笼搭起了话。
乌篷船顺着河道稳稳的活动着,越往西,分叉河道就越多,在千里以外的宁海府达到一个顶峰,然后在‘七山两水一分田’的禺谷府中汇河入海,重演乾坤造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