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,戚笼拔刀,刀身像流水迟缓且匀速,但在刀尖拔出时却蓦地提速,刀尖与铜口摩擦出了火星,火星落在‘蓑衣’上,顷刻间,火光澎湃彭湃,从全部身子上烧出,泼火烘刀。
黑山山顶猖獗震惊,无数碎石巨石如雨下,巨木断折、禽奔兽遁。
‘轰’的一声,戚笼的矿镐狠狠砸在墙壁之上,伴跟着矿壁的陷落,一条天然山道揭示出来,一股激烈的火气劈面而来。
戚笼望着被黑雾灰云覆盖的山顶,黑雾跟着风云窜改好似千变万化的魔怪,虎视眈眈盯着人间众生,那自山顶流下的地火浆是它的涎水,山风则是他的喘气。
握刀柄的手掌猛的一搅,一张无面人的大嘴便被绞裂,碎裂的面孔森冷一笑,重新钻入黑暗中,戚笼视野扫过左手,眼角一抽,不知何时起,两根手指不翼而飞,只剩下森森掌骨,骨头泛着青色牙印,狠恶的疼痛和久违的热流从体内发作,爬动的伤口上血流如注,像暴饮一口剧毒的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