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还非常热烈的凉亭内顿时一片沉寂,氛围俄然变得有点严峻起来。
东方雪粉脸一白,玉容之上如添冰雪,一双秀眉不由也竖了几分,握剑的左手又紧了一紧,迈步竟然从火舞中间走了出去,走出凉亭,走到漫天风雨中去了。
其他几人也都依样坐下了,倒是石磊用扣问的眼神看了看申屠方,看到申屠方对着他微微点头,也就坐在一边歇息去了。
一场争斗就如许被化解了。
不过经此一事,亭内的世人都沉默起来,氛围一时候也变得有点难堪。
杨帆刚想照实相告,身后的卢三走上前一步道;“说来忸捏,我等本日中午来到此处,就碰到了千百只鱼怪的攻击,本想把他们一网打尽,为民除害,谁晓得入夜时分突降大雨,那些鱼怪恐是受了雷雨之惊,竟然一下子逃散了。而我们从午杀到晚,却也未曾将它们全数撤除,唉,还落个一身污迹,真是忸捏啊。”说完转头看了看东方雪等人,一边说一边还用心抖了抖身上的衣衿。
申屠方刚要再问,中间的朱骏却抢先一步问道:“想必杨师兄已经和那些鱼怪交过手了吧?”
在场的世人都是各门各派中年青一代的妙手,于修道一途都已故意得,这五行相克的事理如何能不懂。
闻听火舞此言,卢三火气上升,就要往前迈步说话。
并且又都是各自门派中出类拔萃的人物,乃至能够说是门派内里师弟们的表率,从小就受尽师长宠嬖,何曾受过甚么气,更何况又一个个都是年青气盛的春秋。
申屠方也忙道:“木岚师妹说的极是,来之前各位师伯想必都教诲过吧,更何况我们重担在身,若真为一句话而意气用事,归去让众位师伯晓得了,师门那边受惩罚不说,恐怕更有伤我们五派的和蔼啊,两位且不成争一时之气。杨师兄......”申屠方一边说一边对杨帆使眼色。
申屠方听朱骏如此一说,顿时对卢三的话也信觉得真,叹道:“我们同时各奉师命下山南来,想不到各位如此神速不说,并且又杀怪除妖,真是妙手腕啊!五派之首之名公然是名不虚传啊!”
最后还是申屠方说道:“本日几位师兄杀怪除魔,想必也甚是劳累,而大师赶路也累了,不如趁早从速歇息吧。大师养足精力,说不定明日另有恶战的,我来为大师守夜。”
杨帆笑道:“实不相瞒,我等也是本日中午刚到此地的。”
杨帆等人杀了半天,也确切有点累了,当下也不推让,道了声谢,便各自择地而坐,歇息去了。
身为龙傲狼的大师兄,杨帆早就从龙傲狼口中得知渔村的大抵方位,以是就直接御剑而来,而申屠方等人倒是一起边走边找,而如许一来,时候上差未几就相差了半日摆布。
在场的世人,能够说都是年青一代的妙手,个个都是冰雪聪明的人物,如何能听不出火舞话中的调侃之意。
火舞一愣,只是东方雪话已出口,本身在世人面前岂能畏缩。随即眼中精光一闪,手中轻抚的扇子猛一停顿,也疏忽漫天风雨,举头走出亭外,一向走到东方雪面前丈余处才停了下来。
一场争斗仿佛在所不免!
一旁的朱骏却一脸的骇然道:“不错,五年前我和我大师兄沈海丰在颍河镇碰到的那只鱼怪,将它撤除时,流的就是这类色彩的东西,看各位师兄师姐这一身青色,定是撤除了很多鱼怪啊!”
东方雪冷冷谛视了火舞一会儿,冷冷的哼了一声,终究一回身随冷若寒走进凉亭里去了,而那边彩霞也忙把火舞给叫了归去。
东方雪等人天然是会心,微浅笑了笑,却没有说话。
固然大理如此,但有些时候却又要另当别论。修道一途讲究凡是事物皆分阴阳,现在火系火舞对金系东方雪,火克金的事理东方雪天然是晓得的。但若东方雪以纯阴之金对火舞阳刚之火,谁输谁赢,恐怕在场的世人任谁也不敢妄下断论,那胜负高低还要看他们二人各自的修行如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