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老者没有答复魔主的问话,而是细心打量了几眼任偶然后道: “不知中间又是哪位?看中间的打扮边幅,莫非就是五年前深切中土,在数百五派弟子面前救走他的墨客智囊?”说着话,黑衣老者伸手一指一侧的龙傲狼。
黑衣老者沉默半晌后,竟微微晗首道:“你晓得的事情实在很多。只是贫道想不通,这些事,你怎会晓得?”说到最后这句时,语气蓦地变得锋利如刀。
半晌,那黑衣老者方缓缓说道:“有些事由你们来做当然是好,只是我如何能信得过中间?”听口气,黑衣老者仿佛对任偶然刚才提出的买卖已有点动了心。
那黑衣老者探手将石块抓住凝目看去的同时,玄色衣衿包裹下的身躯竟豁然一震。
“此乃圣教秘法,恕鄙人不能奉告。”
魔主面色一缓,侧目扫过那边的殷洞主等人,目光在那疆良庞大的身躯上
莫非和那黑衣老者所图之事有关?
“如何,道长执意要参议一二?”魔主面色一沉道。
任偶然一罢手中扇,脸上闪过一丝对劲之色,对着那黑衣老者道:“道长目光锋利,洞悉秋毫,真是让鄙人佩服。鄙人,鄙人便是任偶然。”
任偶然微浅笑道:“依鄙人看来,道长修行虽深,放眼天下也能够说是敌手寥寥,但这么多年却一向未能如愿,皆因为道长一身修行源于王谢正宗,只要稍有见地者,道长便瞒不过,以是乃至于让道长行起事来不免要有诸多顾忌。”
只是模糊看到那石块上开首两个字仿佛是“天机”,最后一个字仿佛是个“门”字,中间的几个字却没有看清楚。
“你……”一个“你”字惊诧出口,那黑衣老者却又蓦地开口。半晌后,石块“砰”的一声,在那黑衣老者手中俄然碎去,化作一丝丝的尘末随风散去。
任偶然浅笑道:“这个道长大可放心,虽说世人歪曲我等是邪魔,说甚么我等行事背信弃义,不择手腕,但他们又安知,自我们圣教创教初始,这遵言守诺四个字就是圣教的教规之一。本日既然当着这么多我们教中的弟子承诺了道长,如果今后我等言而无信,落下个失期于人的口柄倒还是小事,恐怕就算众位教中弟子嘴里不说,内心也会看我等不起,那样的话,又怎能对我等心折口服?如果真到了当时,我等是不是太有点得不偿失了?”
如果那怪鼎再汲取了这昆仑山的灵,血,戾气,岂不是能力更加难测?
说完,魔主侧移一步,身子如风般竟轻飘飘掠出十数丈,身形尚在那殷洞主等人身后数十丈远的处所,已并掌如刀,对着火线青玉洞和燕苍门的世人横扫而出。
黑衣老者眼中精芒一闪:“自古正魔不两立,你何故助我?再者说,贫道苦心极力多年都未做到的事,你又如何能做到?”
魔主左手屈指成爪,掌心中一丝异芒闪过的那一刻,就见一块长约尺余的碎石从空中破石中应势而起,飞到了魔主手中。
“但我平分歧,行事但求其果,不讲其途。何况有些事如果由我们来做,岂不是很合情公道吗?任谁也不会想到道长身上,到了当时,以道长的修行与辈分,有些事想必也就水到渠成了吧?”
黑衣老者嘲笑一声,道:“哼,中间晓得的事情还真很多。”
“贫道怎敢。”黑衣老者淡淡的道。说完伸手一指那边布阵困斗疆良的殷洞主和莫掌门等人,道:“这些人学了一些外相,便自夸为木系正宗,好端端的一个四方青木大阵竟然连一个畜牲都斗不下,留在这里实在是屈辱了我木系道法。”
“这个好说。”魔主上前一步,肃容沉声道:“道长若还是信不过我们,那我本日就在此地立个重誓如何?如果本日我等对道长言而无信,那今后便叫我如这块石头普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