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墨客忙道:“禀教主,事情是如许的。当日那少年幸运逃脱,那鱼人头领便派了几名部下前去追杀,而圣教毕堂主恐那些鱼人办事倒霉,得知动静后遂亲身前去。可时至本日,毕堂主迟迟未有动静传来,而现在却有几名五派弟子前来。虽说毕堂主一身修行足可放眼天下,但中原之地毕竟是五大门派的地盘,我担忧毕堂仆人单力寡,此行莫不是出了甚么不对。”
他神采淡然,只是眉宇间那一股鄙视天下的气势在他眉头轻扬的那一刻,便会不经意间透暴露来。那一刻,海风不厉,波浪轻涌,仿佛那一片大海都凝神闭息,收敛了很多。
“智囊的意义,莫非是他们还不晓得我们在此?”青袍人问道。
那白衣墨客忙接着说道:“教主,那几个五派的小子不过是受命前来查探动静的,实在是不敷为虑。只是眼下若脱手肃除他们,必将引发五派正视,若我等本身现身无异,那样一来对我们将来行事大为倒霉,实乃下策。以是部属觉得,既然此番那螭吻未出世,不如我们先退隐一时,教主亦可命令,让那些鱼人也临时遁藏起来,我想若这几个五派的小子查不出甚么成果,不久后天然便会拜别。”
那白衣墨客忙道:“教主息怒。此事来的俄然,谁也未曾想到,以鱼人一族数千之众对于一个小小的渔村,竟然还会出此忽略,这实乃意想不到的事情。若那少年走脱,不久以后五大门派必定得知其间动静,毕堂主深知这此中短长,以是才会来不及通报教主,仓猝间做出决定的。”
时候在无声无息间冷冷的畴昔,转眼天气已过中午。
白衣墨客道:“部属刚才暗里查探过了,听那几个五派小子的言谈,他们就是清查那鱼人而来的,眼下正在那渔村埋葬尸身。”
在那些房屋前面空位上,到处散落着一些破裂的鱼网,鱼钩之类的东西,而接远洋边的沙地上,还横七竖八的停放着一些褴褛不堪的渔船,看这些东西,便知这里曾经是一处小小的渔村。
此景此状,谁又能信赖这是在人间!
又传闻岛上有上古异种金甲蝎,体大非常,凶暴嗜血,多生于山石裂缝之间,乘机而动,进犯过往活物。但多为闻其恶名未见其面。
想来那些尸身停放在这里时候已久, 多日来遭阳光暴晒,风吹雨淋,尸身多数腐蚀了,暴露累累白骨,白骨上蝇蛆遍及,不时嗡嗡作响,爬动攀爬,看上去让人忍不住就想作呕。并且跟着不时有海风吹过,氛围中更满盈着一股让人没法容忍的恶臭。
炎州,位于中州大地之东南边向,与中州南部鸿沟隔海相望,比来处隔海才不过数百里之遥。
青袍人微微侧目,转头看了一眼那白衣墨客,淡淡的说道:“智囊返来了。”说完,仿佛感到那白衣墨客面色有异,遂又问道:“如何,莫非出了甚么事情了?”
如洗的碧天下,是海风习习,浪花朵朵,白云悠悠,统统看起来仿佛都是那么温馨平和,仿若人间洁景。
海面上,更不时有海风掀起朵朵浪花,层层叠叠,无穷无尽,从那看不尽的远处带着欢畅的哗哗声向岸边涌来,拍打在岸边的岩石上,激起水花飞溅。
“凭毕堂主一身修行,若非五龙山上那些云字辈的人物出马,还一定就有人能何如了他,想来是事情有些盘曲,不过过些光阴想必会有动静传来的。”听白衣墨客如许说,那青袍人神采渐渐和缓了下来,微微点了点头后,又道:“智囊可曾查明,眼下那几名五派的小子在做甚么?”
青袍人微微一愣,道:“智囊此话怎讲?”
青袍人缓缓点点头,看了一眼身后的白衣墨客,又问道:“依智囊的意义,眼下我们该如何对付那几个五派的小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