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袍人缓缓点点头,看了一眼身后的白衣墨客,又问道:“依智囊的意义,眼下我们该如何对付那几个五派的小子?”
海风吹过,吹起他青色的衣袍悄悄飞舞,波浪涛涛,卷起漫天水花在他脚下散尽复来。
海面上,更不时有海风掀起朵朵浪花,层层叠叠,无穷无尽,从那看不尽的远处带着欢畅的哗哗声向岸边涌来,拍打在岸边的岩石上,激起水花飞溅。
在靠近渔村的中心部分,有一间看上去似庙堂一样的房屋,想必是祖宗祠堂一类的修建。
跟着几声锋利的破空声突破了这死死的沉寂,几个身影伴跟着几道光芒从天涯的一角闪现了出来,半晌工夫后,又飞落在了渔村前面的山坡上......
在靠近炎州北边海面一块腾空挑出的庞大山石上,站着一人,身穿青色衣袍,方脸浓眉,挺鼻阔口,此时正负手而立似了望着火线无尽的海疆。
青袍人微微侧目,转头看了一眼那白衣墨客,淡淡的说道:“智囊返来了。”说完,仿佛感到那白衣墨客面色有异,遂又问道:“如何,莫非出了甚么事情了?”
远处蓝天还是,面前碧海还是,头顶那一轮艳阳也还是,仿佛统统的统统都未曾窜改,变得只是那数百条性命的生与死。
炎州实为周遭数百里的一海中孤岛。岛上多山石少树木,山石多洞,树木多低矮灌木。
此景此状,谁又能信赖这是在人间!
放眼望去,海天无垠,碧蓝无瑕,让人气度蓦地开阔,心旷神怡的同时,也让会人陡感六合之大,人之纤细。
南海,位于神州中土的南部边沿,与五龙山相隔约三千余里。
那青袍人沉默半响,方微微点头道:“既然智囊沉思熟虑,那就依智囊之意行事吧。”
白衣墨客踌躇了一下,道:“部属以为,眼下我们应暂避一时。”
又传闻岛上有上古异种金甲蝎,体大非常,凶暴嗜血,多生于山石裂缝之间,乘机而动,进犯过往活物。但多为闻其恶名未见其面。
炎州,位于中州大地之东南边向,与中州南部鸿沟隔海相望,比来处隔海才不过数百里之遥。
如洗的碧天下,是海风习习,浪花朵朵,白云悠悠,统统看起来仿佛都是那么温馨平和,仿若人间洁景。
青袍人冷哼了一声,语气蓦地变冷,道:“哼,真是一群没用的废料,来的那几名五派的弟子定然和那名逃脱的少年有干系。”
白衣墨客略一沉吟,道:“这个部属查问过那鱼人的头领了,那日屠村之时,从那些鱼人手里逃脱了一名少年。”
“甚么?五派的小子?他们如何会来到这南海之地?莫非是谁泄漏了风声?”说话间那青袍人似微微动容,眼中亦有光芒一闪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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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凭毕堂主一身修行,若非五龙山上那些云字辈的人物出马,还一定就有人能何如了他,想来是事情有些盘曲,不过过些光阴想必会有动静传来的。”听白衣墨客如许说,那青袍人神采渐渐和缓了下来,微微点了点头后,又道:“智囊可曾查明,眼下那几名五派的小子在做甚么?”
那白衣墨客躬身施了一礼,口中道:“禀教主,劈面的渔村来了几个五派的小子。”
在那些房屋前面空位上,到处散落着一些破裂的鱼网,鱼钩之类的东西,而接远洋边的沙地上,还横七竖八的停放着一些褴褛不堪的渔船,看这些东西,便知这里曾经是一处小小的渔村。
青袍人闻言抬眼看了白衣墨客一眼,却未说话。
白衣墨客点点头,道:“应当如此,但部属以为,此事恐怕另有让人担忧之处。”
那白衣墨客忙接着说道:“教主,那几个五派的小子不过是受命前来查探动静的,实在是不敷为虑。只是眼下若脱手肃除他们,必将引发五派正视,若我等本身现身无异,那样一来对我们将来行事大为倒霉,实乃下策。以是部属觉得,既然此番那螭吻未出世,不如我们先退隐一时,教主亦可命令,让那些鱼人也临时遁藏起来,我想若这几个五派的小子查不出甚么成果,不久后天然便会拜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