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一听,脸就冷了下来:“余老板,你请回吧。明日道院的食材,我再找人采买。”
赵然看着对方递过来的票据,票据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十多样菜名,前面是数量和货价,看完后不由皱起了眉头,暗道,这姓余的是欺负我新来的?
余老板神采也跟着变了,嘲笑数声,扬长而去。
净房和圊房世人立马喝彩起来。
关二听了,气呼呼道:“那你说如何办?放过他们不成?”
赵然一笑:“好办!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人家起了头,我们照猫画虎,学着就是了!”
赵然一听,脑筋里立即想起了午后前来售货的余老板,至于谁给了姓余的那么大胆量,不消问,必定是金泽和苟二。
余老板打了个哈哈,道:“话不能这么说…..这代价该当算公道吧,小的但是和张道长、苟道长他们计议过的。他们二位道长都说公道,赵道长如何说不公道呢?至于这老母鸡,张道长早就定过的,说是想喝鸡汤,小的本日送了来,赵道长却不要,小的也不知该如何回话才是。”
“赵兄,你宽解就是,这两个东西真是不开眼,前次我就想揍他们,却被你拦住了没脱手!本日非让他二人跪在地上叩首告饶不成!”
沉寂了一个多月,这两个家伙终究忍不住脱手了!
赵然拍了拍金掌柜肩膀,赞了声“好胆色”,便带着他进了无极院,直接去净房寻关二。
虽说现在的赵然已经不在乎这点“小钱”了,但偶然候想想本身在赵庄的日子,他便会忍不住感慨万千,那会儿百口搏命拼活,一年下来也挣不到五贯,折色银子也才六两!在这道院中蒸蒸饭、煮煮菜,挣到手的倒是以往的十倍还不止。
午后,赵然回到本身屋子,拉出了一张菜单。遵循道院一百六十余口人两顿饭食预算,货值约在三两银子高低。账房每日拨给饭菜钱是六两银子,中间的差价,天然便是后厨火工居士们的油水。
赵然不是纨绔公子哥,他进入无极院之前,家中就是务农出身,日子要一点一点抠着过,天然对行价了如指掌。遵循余老板的票据所列,菜蔬和米粮的代价都远高于行价,高一点没干系,谁让道院是大羊牯呢?可高得太多就不可了,如果照这个代价结算,三两银子底子打不住,起码要四两往上。
关二正在小院中乘凉,一边抠脚丫子一边和周怀等人打屁吹牛,见赵然过来,立马起家,笑道:“赵兄,来得恰好,过两日休沐,我们正深思着去石泉县城耍子。前几次你都说有事,这回千万不成推委了!”
赵然揣着从账房取返来的银子,正要出门,到山下的小阛阓采买,却听有人拍门,开门一看,是个戴着三角软冒的商贾小贩。
晚餐后,赵然久等那掌柜的送食材不到,便奈不住性子,想要下山催一催,刚到半山腰时,却见掌柜的慌镇静张正沿石阶往上跑,被赵然一把拦住:“金掌柜,出甚么事了?我要的东西呢?”
赵然摇了点头,起家关门,向山下集市行去。在集市中逛了半晌,赵然在一家金记米铺买了白米,又托掌柜的帮手采购菜蔬和鱼肉,一共花了不到三两。那掌柜的承诺,随后就奉上庙门,赵然便施施然回了无极院。
赵然将关二拉到一边,将事情重新到尾分辩一遍,关二立马就急了,破口痛骂两句,就要号召大伙儿抄家伙。
金掌柜哭丧着脸道:“赵道长,不好了,本来您要的食材都筹办安妥了,可伴计们刚送到山脚下,不知那里来了一帮地痞……伴计们挨了一顿好打,东西也被糟蹋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