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正逢本日休沐,这二位连觉也不舍得睡,筹办去谷阳县城萧洒走一回,这是要拉着赵然一起去,说是要让他见地见地谷阳县的繁华。提及来,这是赵然来到无极院后逢着的头一回休沐,实在也有些心动,但玩心毕竟挡不住困意,他至今还不太风俗倒置日夜的糊口,故此只得深表遗憾。
刚出了无极院庙门,于致远拍了拍脑袋,让赵然稍待半晌,说是归去取样物件。赵然百无聊赖的在庙门前打转,却发明一边的角落里有人举着块木板,木板上写这个大大的“冤”字。
见赵然看得细心,老头便在一旁详细解释,说金久和张泽二人,仗着家中权势,不但**了自家的黄花闺女,并且还纵使家奴将自家儿子打伤,现在自家闺女声明已污,无人迎娶,自家儿子卧床养病,出不得门,家里日趋困苦,目睹就要无米下锅如此。等等等等,说得是声泪俱下。
赵然好悬没乐出声来,心道这些上访的,连招数都一模一样。凝目望去,却见陈冤书上所写的,恰是状告金久和张泽二人奸污民女、纵奴行凶之事。因与金久和张泽有关,赵然便来了兴趣,看得特别细心。
赵然算了算,本技艺上的银票加起来一共是八千两,摞起来就如同本厚厚的书卷普通。他没有任何财产,到目前为止,还在和别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睡觉,同时也没有几个信得过的亲人能够代为保管,干脆点出一千两小面额的银票塞在怀里,剩下的七千两重新放进包裹以内,交到关二手上。
赵然借着月光,接过银票,只见这些银票都是大额的面值,以一百、两百居多,也有少数五十两的,由此可见彻夜赌局之大!
关二满脸通红,望着赵然,踌躇半晌,终究重重点了点头。
举着木板的是个老头,老头身边坐着个抱着琵琶的年青女子,肌肤稍黑,模样却水灵清秀。
关二点头:“赵兄真是刻薄人,放心就是,所费银钱不是甚么大数,赵兄就不必操心了。”
“多谢赵兄挂怀,放心就是,那张签押已然被我烧了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关二长长出了口气,脸上的笑容非常畅快。
老头见赵然不过来,便将木板转了个面,木板后背却写满字句,恰是陈冤书。
赵然点了点头,从银票中点出三千两,塞到关二怀里:“这是你前次输的罢?拿着!”
赵然穿越前就是实职正处级干部,这类上访的事情见得太多了,很多上访事件中都有错综庞大的干系,如果一不留意,便会惹一身骚。故此,他也不敢过分靠近,只是隔着丈八远近,有一搭无一搭的打量这二人,目光却有多一半落在那席地而坐的女子身上。
“你的田庄呢?赢返来没?”
这老头一边哭诉,一边眸子子还滴溜乱转;那边厢的年青女子,每见赵然的目光投射过来,便脸现红晕,眼神中带着那么一股子欲拒还迎的味道,身子微微扭捏,说不出的天然媚态。
二人均是一水的蜀锦衣袍,腰上缀着玉佩,足上踏了上好的棉布靴子,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,这二位摇身一变,顿时显出**俶傥的英姿,清楚是那般幼年多金的姣美公子哥模样,那里还能看出是扫厕所的苦役火工?
赵然也反面他客气,点头称谢。
后山观云台上,关二从怀里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,向赵然道:“赵兄,此番撤除你给的本钱,一共赢回八千两,那几百两碎银赵兄想必也看不上,便没带来。一应银票都在这里了,请赵兄点检。”
“这些银子,你没有留一点?”
因而二人志对劲满,洒洒然回转无极院。当夜的赵然如何镇静莫名自不必提,且说转过天来,用罢早餐,赵然正呵欠连天筹办回屋睡觉,却发明焦坦和周怀已然撤除火工道袍,各自换了一身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