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台唱戏的这么多老板,不满是住在戏鼓楼里的吧?”虎子问。
“走!”楚安喝了一句,打头里走了。前面的弟子挨个跟上,出了院门。
虎子收了刀背在背上赶了畴昔,却见离着科班世人不远的河面上,当真抬头飘着小我!是个男的,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赤色!
“胡说八道!”楚安怒斥了一句,“好好一个活人怎能凭白呈现在河面上!有鬼不成!”
一段《满江红》,四十八其中气实足的梨园弟子念出来也是很有气势!这些孩子们一个个挺着胸叉着腰,愣是对着不过两三丈宽的河面喊出了江水滚滚的气势!虎子不觉有些佩服这些人了。一复一日的苦熬有多少能成角儿?恐怕是十不存一。但是这些年洒下的汗水血泪如何算呢?明显都是一起挨打挨骂听损话,练文习武磨唱工打磨出来的,在虎子看来他们个顶个的那么有精气神!
“学艺先学德,做戏先做人!学艺先学德,做戏先做人!学艺先学德,做戏先做人……”五十来号后生,把这一句话喊颂了十遍,惊起了河边草甸里的水鸟,扑棱棱飞了满天!
科班里的弟子你看我我看你,相互扣问了一遍却都说不出是在哪最早瞥见的他。一个弟子缓缓抬手,说:“我最早瞥见的他,仿佛是……像是平空呈现在河面上的……”
虎子想透透气,提了刀,抬手推开了房门。打眼正瞅见了两个坐科的弟子端着脸盆、毛巾、青盐和盛了漱口水的口杯端到了小九隔壁那一间,轻叩了两下门。
虎子正练得努力,耳朵里却灌进了从科班一众弟子那边传来的动乱:“那仿佛是小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