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寒窗苦读,我饱诵了唐诗宋词,也翻阅了很多当代文籍上的奇闻怪见,与诸多未解之谜,现在的我虽还达不到宰相肚里能撑船,但是我也敢大言世上之事,没有我郭葬没浏览过的。
“盗墓贼?”
他听我说完这番话,竟是冷哼了一声,说道:“俺肥龙生来就是个土行孙,你固然看上去跟我普通大,但是你丫的定是在这山沟子里焖傻了吧,外头现在炮火连天,天下乱成了一锅粥,爱新觉罗家属的大清王朝早已不复存在,两千多年的封建政权统治早已消逝,还他娘的甚么衙门包黑炭,我看你是屎壳郎看地不看天,癞蛤蟆只顾巴掌块儿天!”
我来到厨房,发明这明白瘦子,嗬!这呼噜打的,水缸里的水都被震起了波纹。我观察那鲤鱼结还无缺无损,当下内心就瓷实了一些。我抄起牛角大菜刀就往菜板子上用力儿一剁,骂道:“嘿!呔!你个圆个囵墩的驰驱儿灞!还他娘的不起床!”
我爷爷摆了摆手叫我别说话,他把腿儿一盘在炕沿上坐稳,就对王瘦子说道:“王家娃子,俺老头也没有歹意,你只跟俺说,你身上的血咋弄的嘞,另有你是出于甚么目标,咋个来法?”
我内心头就莫名的惊骇起来,这是我自打从小长到大,第一次听到过这么刺耳的词汇!我爷爷郭顶天在我六七岁之际,开端教我背一些口诀、口令,和学问很多天文地理的知识,以及一些世上罕见的活计,比方说,走一座高山,用脚步就能判定它的高度和宽度,咀嚼一口湖里的水,就能晓得水的深浅,这些奇特的技术是我非常爱好之极的。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隔壁邻居史大婶家的大红公鸡,早早地拉起了长调,还挺有规律,三长两短,两短三长,估计都要成精了。
我老爹怕这白瘦子半夜醒来逃窜,就给这孙子打了个鲤鱼结,何为鲤鱼结,也是从我爷爷那传下来的,我们村庄只我家会打这个鲤鱼结,当然我娘虽是老郭家的媳妇,但是并没有跟老郭家有血缘干系,我爷爷清楚的清楚,这些郭家一脉单传的本领,儿媳妇也不能学,我小时候偷窥过我老爹教我娘打这个鲤鱼结,可我娘就是学不会,看来我爷爷选儿媳妇也选个笨的,可见他有多看重老郭家这些本领。
瘦子被绑在厨房,我娘也没法烧饭,就让我跟我爷爷说去,我爷爷从配房开门出来,却戴着一副黑眼圈,看着像昨晚一夜没睡一样。我爷爷叫我把瘦子牵到他屋去,要查问查问,我抠了抠眼屎,只好去照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