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刚把吊坠从绳索上取下来,还没等我看个细心,头顶的灯胆却俄然一闪,咔嚓一声灭掉了,全部屋里变得一片乌黑。做贼心虚的我顿时被吓了一跳,双手一抖就把手里的吊坠扔了出去,蹬蹬瞪今后退了几步,后脑勺一下子磕到了墙上。
顾骡子嘴里所说的帮手,实在就是倒卖古玩。顾骡子早些年在都城闯荡的时候熟谙了一个叫老汤的瓢把子,在琉璃厂一带小驰名誉,靠着老汤的提携,顾骡子就在琉璃厂四周做起了倒卖古玩的买卖。
我内心阵阵发憷,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,愣愣的看着母亲把吊坠重新系好,说来也奇特,吊坠系好今后,父亲狰狞的神采逐步和缓了下来,眼神中的猩红也垂垂消逝,规复了平时的温和,一歪头倒在了床上。
“滴滴……”
刘叔拿出来的物件是一根拇指粗细的青铜柱,我惊奇的启事是,刘叔拿出来的青铜柱竟然跟我爸身上戴着的青铜吊坠一模一样!
我掂了掂吊坠的重量,发明它实在并不重,仿佛是空心的,把玩了好久,我也没有发明这蛇形吊坠有甚么独特之处。满足了猎奇心以后,我收起手中的青铜吊坠,筹办把它重新挂到父亲胸前,谁晓得刚一回身,就看到一对猩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我,间隔之近,连眼神内里的血丝我都能看的清楚,我脑筋当时就炸了锅,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顾骡子见我出去,看了我一眼,说道:“王磊,这位是云南来的刘叔,老汤先容来的。”
借动手机屏幕微小的光芒,我这才把手中的吊坠看了个细心,吊坠是一个拇指粗细青铜材质的圆柱,大要上雕镂着一条蛇形的浮雕,蛇身一圈圈顺着圆柱蜿蜒而上,圆柱的顶部一左一右雕镂着两个狰狞的蛇头。
这是如何回事?我从速上前一步,拿起了那青铜柱在手里细心的看了起来,一样的粗细,一样的蛇形浮雕,连质料也都是一模一样的!关于我爸身上戴着的青铜吊坠,我厥后也查询过很多质料,但是始终没有找到过近似的质料,厥后也就放弃了,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!</p>
刘叔一听,点了点头,从怀里取出了一团拳头大小的花布放在桌上,一层一层的缓缓拨了开,顾骡子和我都没有说话,聚精会神的看着花布的中心,比及刘叔扒开了最后一层包裹的花布,暴露了内里的物件,我顿时感觉一个大锤砸在头上普通,脑筋顷刻间就懵了。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我的发小顾骡子找上了我,他大名叫顾骁骏,名字听起来非常霸气,可就是喊起来有点绕口,因为名字里很多马,以是就有了顾骡子这个外号。我跟顾骡子从小便能够说是好的穿一条裤子长大,但是因为家里启事,他中学毕业以后就没有再持续读书,提进步入社会学习了,他晓得我大学学的是考古系,就找上我来给他帮手。
厥后我才晓得,我爸之以是如许,是为了遮挡他胸口长年佩带的一个吊坠,人的猎奇心都是很重的,特别是小孩子,得知这件事情今后,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看看我爸胸前的阿谁吊坠,但是不管我再如何哭闹恳求,撒泼讥笑,我爸都置之不睬。
我右手揉了揉后脑勺,从兜里取出了手机,接着微小的光芒在地上摸索着被我扔出去的吊坠,内心悄悄祷告千万不要摔坏了。不晓得是因为停电还是心虚,我总感觉四周的氛围有点说不出的诡异。
我捂着后脑勺鼓起的大包,顺着窗户往外一看,这才发明中间的几栋楼也都黑了,本来是小区停电了。早不断电晚不断电,恰幸亏这个时候停电,差点把我吓死。我低头一看,发明我爸还在睡觉,涓滴没有发觉,这才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