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对坐叙话,有侍女送来香茶、生果,待客之礼甚是殷勤。
“哼。既然小友如此说了,小红儿,拿一枚罢。还不伸谢!”鲤老面色微红,责备着红鲤来圆场。
但见闺阁中香烛丛丛,红纱到处,一名明丽娇媚的女子正在面前翩翩起舞,她的满身仅裹着一条粉红色纱裙,腰身似蛇,媚眼如丝,舞动间,曼妙身躯若隐若现,一股带着兰麝之香的柔荑,轻抚连河脸颊.....
连河正品着一盅龙翠茶时,忽听得殿外院中,古钟响起,本来是那红鲤正“恶狠狠”地敲钟,一边敲,一边挑眉般看着连河。
“好!好!好!”一阵鼓掌声传来,连河身周幻景消逝,鲤老呈现在连河的面前。
穿太长长走廊,入得大殿,内里倒也高雅,朴实,既不显得式微,也不显得豪华,可谓中庸,方才好。
连河心下一落,有些不悦,心道与此小妖无甚干系,为何到处这般刁蛮,作对,究是何事理?
连河不为所动。
鲤老轻声回道:“值此式微之景,方能不时警省后辈,曾经多么富强,现在又多么式微,惟如此,后辈后辈更应不时以复兴宗族为念,不负祖辈基业……”
起家下座,略带迷惑的推开门,只见两位侍女候于门外,倒是两只炼气三层的鲤鱼,以变幻之身,婷婷玉立,手托丝绢、玉盆、食盒等物,恭敬看向连河。
“小友有所不知,小红儿乃是我亲孙女。暮年我胸怀壮志,在外游历不归,我儿又天赋不敷,缠绵病榻,乃至她无人管束,自小游遍水泽,常与聪慧虾鳖为伍,不但全无家属遗风,反倒顽野不堪。老夫见她本性已成,方才不对她多加束缚,让小友见笑了。”
他身怀青冥剑气,天然清楚这皆为幻阵,灵台腐败,心念一动,头顶三寸虚空出,大河翻滚,浪涛翻涌。
连河微微点头,跟着鲤老朝着中间的一处尚算完整些的大殿走去,看着水府内,到处倾颓班驳的院墙,忍不住相问:“鲤老,依我看来,贵族并非非常宽裕,您老更是玉液美满修士,何不将此水府补葺一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