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中,一座赤铜香炉升腾起袅袅的龙涎卷烟气,在空中变幻为各种异兽灵禽、仙宫斗阙,端的是神妙非常。
“有要紧事,请报主持。”连河头也不回,丢下一句。
连河乜了他一眼,不屑道:“巡检堂...元空师叔号令?可有凭据,若没,我另有要事,就不去了,拿来凭据再说。”
但也晓得现下为主持修行时候,却不宜打搅。
另一面色稚嫩些孺子,乃至难以置信道:“两年...就‘道通三真,气涌祖窍’,师兄真是天赋。”
“连师兄,本日牙尖嘴利,竟似变了小我。”别的一弟子,叫明苦,向来能说会道,拍动手朝连河走来,打量了一眼连河,漫不经心道,“明珠师弟,不消和这等废料置气,将他请到元空师叔那边,不就了事?”
还好孺子已经禀明,明河是“得了大机遇”。
现在的连河,又岂会顾忌一个无甚前程,被仙宗打发到下院等死之人。
待连河取出怀中紫玉牌,元真接过细心辨认一番,遂完整放下心来。
她拍着胸口,似受了惊吓般自语:“大费事了,呆瓜又惹泼天祸事,会不会又把蜜斯搅出来?这如何是好?”
又细分养气、开窍、练气。
目睹是当初“修道资质普通”弟子,竟两年“道通三真,气涌祖窍”,不由欣喜交集。
心念转想,莫非观内有人使坏,竟敢剥夺他入室修行弟子的身份不成,贬出外门?
之前,在尚未养气有成的明河眼里,练气三层的元空可不就是神仙般存在。
连河天然明白他话中意义。
能在短短两年“道通三真,气涌祖窍”,必是资质不凡。
自是平常凌辱明河最努力的那起子势利小人。
说着,还作出一个请的姿式。
见连河仪表堂堂,口齿清楚,不似酒囊饭袋之徒,两孺子已有些意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