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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泽掸了掸方才落在身上的雪花,向白鹿招了招手……他从白鹿身上拿过狐裘披上,当场而坐,规复真气。
“轰……”一声巨响……
一个个军士飞起,喷血,落下……
白鹿行出四里,火线一凉亭,顶部积雪,亭中三人,两坐一立。
白鹿站在仆人身前,用身材挡住异化着雪花的北风……
少年如拖死狗,面无神采,对他们呵叱入耳不闻,他一步一步前行,军阵一步一步后退,一人退千军,当为如是……
窦然伯爵抽出一柄古剑,杀气腾腾地看着宁泽,“老哥哥,不必和他废话,我去将他擒来,凌迟泄愤,”说着就要上前。
“谢过七公子,宽恕我这帮兄弟,活命之恩,无觉得报,但某不肯承公子恩德……”说侧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你…说你们…没事…没事?”大汉用力抓住副将的手。
“视死如归”本是冒死绝技,即便不死也会气血大损,何况他有鞭伤在先,又被“一鞭打神”重创,伤上加伤……
宁泽挥动打神鞭,一道气劲飞射而出,气劲遇剑芒,如雪化去……
宁泽抓着大汉脖子,拖着比他高出一头,却孱羸有力的男人前行……雪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……
宁泽将大汉顺手扔在地上,挥鞭突入军阵,他要泄,贰心中杀机与肝火充满,手中打神鞭翻飞,一个个军士口中喷血飞出,军士固然极力稳住军阵,可惜士气已竭,军心已散……宁泽倒是杀意正浓,携着一人退千军之势,虎入羊群……
“你们没事就好……没事就好,我…哎……你们扶我起来……”
“七公子,别来无恙?”一声问候,如老友相逢。
“呵呵…那就更成心机了……”说着老者跨出凉亭,腰间宝剑出鞘,挥手就是一道剑芒,剑芒所过,雪花尽融……
是那少年的手,他正抓着他的脖子,大汉却无涓滴抵挡之力。 ?
“放开将军……”众军怒喝……
大汉站起来,对着宁泽打坐处“咚……”双膝着地……
奄奄一息的大汉展开眼,看着面前一个个脸有血迹的袍泽,泪流不止,是本身害了他们……都是本身……他万死难辞其咎……
“宁泽,你破我紫府,费我修为,本日我要你不得好死…”站在一边的少年满眼仇恨。
“公子不问我们,是受何人教唆?因何故截杀?”大汉问道。
“放开将军……”副将喊道……
“不知这位先生贵姓?和宁某有何仇恨?”宁泽没有理睬宁远,转而扣问黑袍老者。
大汉叹了口气,在众军士护送下冷静拜别,他确切不会说,老亲王对他有知遇之恩……此次他紫府被破,修为尽毁,也算还了。
宁泽斜跨一步,躲过剑芒,右手连挥,九道气劲接踵而出,老者轻视一笑,一道剑芒连破九气,宁泽再挥,顷刻十二道气劲,老者眉头一缩,好快地手,他连出两剑,破去气劲。
“将军不成…”“将军快起来…”
“啊…给我杀了他……不要管我……”
“将军,节制心神,莫要大喜大悲,你伤势严峻,会伤及真海……”
“这个…这个……好吧…老哥哥谨慎,此子修为平常,可为人狡猾,心机极深……”窦然虽不肯意,可也不肯获咎老者。
“哈…哈哈…咳咳…哈…无事便好……”
本日正月十五,东岭绝顶之约,到了……
“住嘴…咳咳……”大汉圆眼一瞪,四周鸦雀无声。
“杀……”老者握剑右手微颤,要不是他修为远胜宁泽,恐怕宝剑早已离手,宁泽毫无停顿,急返身扑上,他虽不知老者详细境地,但他肯定老者未入宗师,既非宗师,就有一拼之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