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曾想,今晚竟赶上林凡带队前来抓捕,老魔生性谨慎狡猾,如果平时赶上这类环境,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。若非提早晓得乌鸦子蹲在梁上,以老魔之奸刁,又如何乖乖等死呢?
洛木青嘲笑,朗声诵诗:“珠帘玉翠红袖香,藏心血饮孟婆汤。月桂树下风雪月,一梦千秋是广寒。”
“乌鸦兄,与我一起杀了这群傲慢小辈!”血魔子狰狞大笑,衰老的笑声桀骜放肆,猖獗地嘲笑劈面世人的不自量力。此次雍州之行,他为七彩琉璃灯而来,单身一人,颇觉吃力,正巧赶上乌鸦子,二人都是正道驰名的魔头,当下一拍即合,订下盟约。后又收伏了崂山四雄,一伙人躲在这座荒废破庙,策划取宝,乘机行事。
“不!要走一起走!”楚木倔强道。
缕缕微光如流水,会聚成河,百川入海,冲开了黑夜的桎梏,照亮地上流淌的一滩滩鲜血,出现妖异的光芒,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充满庙内。佛台前,两拨人冷眼对峙,剑拔弩张,一股无形沉重的压力在四周垂垂伸展开。
世人昂首一看,一只墨色的乌鸦在横梁上胡乱鞭挞翅膀,乱声怪叫,眼睛一花,一团黑影如云般悄悄落在面前,一个黑袍老者高耸呈现在佛台上。乌鸦嘶鸣,穿金裂石,绕着空荡荡的上方飞了几圈,悄悄落在老者肩上。
世人听得云里雾里,惊奇不已,如何这青衫文士念了首诗,这个老乌鸦竟然惊骇成这幅模样?
“老贼!”
林凡这方个个表情沉重,两个成名已久的老魔头联手,再加上崂山四雄,怕是谁也逃不掉了,不免心中绝望,顿觉灭亡的气味浓厚了几分。
这一幕,二者孰强孰弱,倒是让世人看出了些端倪。
世民气中一凛,林凡抽出腰间三尺青锋,饮过无数鲜血的宝剑泛着刺目标白光,光寒四方,杀气腾腾,众捕快也握紧了大刀,凝神防备。
洛木青神情悠然,仿佛胜券在握。
“长江后浪推前浪,年青人,大秦军中最年青的将军,嘿嘿……有人称你为莽天侯第二,老夫觉得不过一句大言,现在看来,确切有几分本领。”
老李头这一声固然决计抬高了声音,但还是引发了血魔子的重视,老魔睁大眼睛盯着楚木的脸,赤色眸子猩红光芒更加盛烈,鹰钩鼻子用力动了动,往氛围里嗅,欣喜怪叫:“桀桀桀……本来另有个小家伙在,好鲜美的味道!老夫平生最喜这类年纪的少幼年女,他们身上流着天底下最好喝的鲜血。”
“嘿!好生没意义,小子,你是哪位?”
话音刚落,林凡剑眉横立,老李甲等一众捕头顿时面如死灰,万念俱灰。
“你是水月宫的弟子?”老魔眼尖,一眼瞧见了出声女子腰带上绣着的一轮水晶弯月,他白眼一翻,桀桀怪笑:“甚么狗屁江湖狂生,听都没听过!”
“狗屁天命!”乌鸦子白眼猛翻,不屑一顾,嘿嘿嘲笑:“天机老鬼死了也不安生,弄出个破榜搅弄是非,他那帮徒子徒孙还要担当遗志,整天捯饬阿谁劳什子天命榜!嘿嘿,甚么狗屁天命妙手,老夫从不在乎。至于堕不出错,嘿!老夫还需求在乎世俗目光吗?天大地大,老子最大,谁敢管我?”
“听话!”老李头抬高了声音吼着,现在这个状况,世人多数是凶多吉少了。虽不知贼小子如何来了这儿,但能逃一个是一个,他活了几十年,死了也算因公殉职,倒是贼小子,小小年纪就如许死了,实在太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