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……”
“哼,等我将来武功有成,定要将西流百里群山的盗匪杀个片甲不留。”
“镖头,你们如何晓得昨晚会有事产生,提早灌醉我们的?”
马镖头摇点头,道:“以是说,你们的江湖经历还太浅。干我们镖局这行的,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非己食不吃,非通衢不可,非熟店不住,这是端方,也是经历。非己食不吃,是怕有毒;非通衢不可,是怕一些小道小径有埋伏;非熟店不住,亦是怕遭费事。”
“就是!”
“爹爹,我也会好好学武的,将来好替爹爹杀了这些好人。”
老方微眯着双眼,似在笑,可眸间偶有寒芒逸散,清冷而凛冽,让世人脊背发凉:“若不是马镖头昨晚用心灌醉你们,你们觉得能有好梦做?”
看到世人不觉得意的神情,马镖头冷哼一声,恨铁不成钢地摇点头。
马英清脆如黄莺的声音打断了马镖头的思路,眼眸微垂,看着怀里握着粉拳的自家闺女,马镖头忍不住大笑起来,用络腮髯毛蹭了蹭自家女儿粉嫩的笑容,在马英嫌弃的咯咯笑声中,站起家子,看向酒馆门外。
唐笑风点点头,眼中闪过一缕感激,他和余味跟马镖甲等人无亲无端,昨晚人家完整能够不管他们,任他们自生自灭,但人家还是“路见不平”地救了他们一回,不管如何,这个恩典,他们得承。
“你们啊!”
闻言,马镖头三人笑笑,道:“西流群山里那群盗匪可谓是疥癣之疾,朝廷曾多次出兵围歼,但每一次朝廷雄师赶至,那些盗匪就会四散躲入大山深处,朝廷雄师除了焚毁几处茅房,杀几个老弱病残外,常常无功而返。唯有西流边军那次,寸土清,逐山剿,方才算是伤了西流盗匪的筋骨,可未几久,又死灰复燃。你们有人将来如果能平了西流群山匪患,也算是功德无量了。”
或许等他们到了他们这个年纪,当他们被江湖的沧桑磨平了棱角,当他们晓得了西流盗匪背后的龌蹉和好处干系,他们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天真。
“第二个启事嘛,则是向孤狼、红娘子、黑鹰三人表一个态,他们这摊浑水,我们安然镖局不掺杂,当然了,我们只是表示一个态度,而非逞强,有镖头和我们两人在,孤狼他们毫不敢擅动。”
马镖头三人看着少年们活力澎湃的身影,听着少年们志气昂扬的话语,没有说话,没有调侃,只是笑笑。
“甚么?昨晚是镖头用心灌醉我们,为甚么啊?”
少年们握拳昂首,目光灼灼。唐笑风也是如此,单就为了西流前些日子死去的无辜百姓,他将来,也毫不会放过这些江湖败类。
“镖头放心,将来我们必然能这些狼杀尽的。”
毕竟,春秋百年万载,方才有一个剑仙,方才有一个武帝,也方才有一个大先生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