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英镇静地喝彩了一声,搂着自家老爹的脖子,娇笑着,如清溪般泠泠的笑音,响彻酒馆表里。
就在此时,二楼的房门被拉开,一抹翠绿的身影跃出,“噔噔”踩踏楼梯的声音再度响起,相伴而生的,另有一声清脆如百灵鸟的喊叫声,在酒馆里回荡不休。
但是,没想到自家闺女会来这么一出,刹时让马镖头难堪不已。本是寂然清寂的酒馆,也因为马英这番话,变得不再凝重和沉闷。
“哦……爹爹最好了……”
“现在我们这里只缺陈老伯,不出不测的话,出事的应当是他吧。”唐笑风有些担忧道。
“爹爹,我饿了……”
这一下,世人再也按捺不住狂笑起来,马镖头的脸再度涨红起来,朝着世人挥了挥拳头,表示性地威胁了一下,而后低下头,看着自家的闺女,苦笑道:“乖女儿,别说了,你要甚么爹爹都给你买,给你买,还不可吗?”
那些在脑海里回荡着,方涌到嘴边的数十种美食的名字,俄然间戛但是止,那抹挂在嘴角将落未落的口水,亦吸溜一声重新咽入肚腹中,看着狼籍的酒馆,小女人脸上只剩下目瞪口呆和茫然无知的神情。
“你们晓得昨晚出了甚么事儿吗?”
继而,那抹茫然在那张小脸消逝,转为一缕了然和镇静,小女人乌黑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滑头,翠绿的身影小跑到马镖头的身边,低头在马镖头身上用力嗅了嗅,而后抬高声音道:
明显,马镖头的威慑没有起感化,反而像是抹去了镖局世人的顾忌,一个个扯开嘴,肆无顾忌的大笑起来,就连坐在马镖头身边的老方和老周也嘿嘿笑了起来。
“哈哈……”
“笑甚么笑,一群兔崽子,看我归去不好好清算你们?”
当看到王钟、赵乡等人茫然无知的神采时,马镖头和老方、老周相视一眼,绝望地摇点头,长叹了一声。
如许的眼眸,还没有被江湖的名利纷争、诡计算计、腥风血雨所着染,那般的纯洁,是他们如许久经江湖风霜的人所没有的。
“爹爹,昨晚你和伯伯们是不是喝酒喝醉了,撒酒疯,拆了崔爷爷的酒馆。哦……你完了,娘亲让你在内里不得酗酒,还让我看着你,你昨儿个不但喝醉了酒,还拆了崔爷爷的酒馆,看我不归去奉告娘亲,让你跪搓衣板。”
马镖头饶有兴趣问道,他固然晓得唐笑风昨晚装醉,也晓得昨晚产生了一些事,但应当不晓得是老陈出事了才对。
马镖头拍着桌子,站起家子,指着楼上的世人大声骂道。
很久,方有一声明朗温润的声声响起,声音里有游移,有担忧,亦有挥之不去的悲愁。
毕竟,在这个江湖,再是谨慎也不为过。正因为有马镖甲等人,他们才敢放心大胆的畅怀痛饮,才敢在陌生的地界肆无顾忌,也正因为如此,昨晚他们都喝醉了,压根就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