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进入阴鬼路,必须先找到入口。这个入口也就是我口中的“鬼门”。但找到了“鬼门”,不代表抬脚就能出来。毕竟人鬼殊途,阴鬼路又不存在于阳间,如果抬脚就能出来的话,那随便来小我都能进了。
又等了一段时候,筹办好的几大袋纸钱都烧得只剩半袋了,除了那扇门凝练得跟真门无二以外,没有其他的异象。关师爷背动手凝睇着大门,神采从刚开端的轻松,变成沉重。他一双眉毛拧到一处,眼中一明一公开闪动着,而跟着时候越今后推移,这类神采愈发地沉重,最后终究不耐烦了,哼了一声道:
真真假假亦幻亦真,倒是奇异得很!
奇特的事情产生了,那面墙仿佛有了吸力,那滚滚的浓烟打在上面,竟然被它接收得干清干净,一点都没有遗漏。那面墙,就像一个开足了马力的大型抽油烟机,又仿佛一个小型的黑洞,肆意地吞噬着滚滚浓烟。
“再投多一些!”关师爷看得清楚,赶紧大喝了一声。四人组领命,大捧大捧地往火堆里添着纸钱——这架式,若不是那火堆里的火烧得够旺,怕是要被弄灭了去。
。
再次加大了投放量,那火焰窜得就更高了,冒出的浓烟也更大。这三堆火本就离得不远,现在火势烟雾加大,竟然连到一起,仿佛是一条庞大的烟龙,吼怒着往天上翱翔。
这投出来的量一加大,火焰也就烧得让狠恶起来,看着那熊熊的火焰,我俄然想起一个典故。每逢腐败,给逝者烧纸祭拜的时候,家中长辈们老是会说,火烧得越旺,代表“收钱”的人越欢畅。现在看这个火焰,焰口都要舔到猴三儿的脸了,那位守关人必定非常之愉悦。
四人组卖力的往火堆里投着纸钱,刚开端还是一张一张的丢,厥后关师爷嫌慢,让他们加大了量,便开端一把一把的往内里扔。就差没有直接抬着口袋,往内里倾倒了。
“哼,不给你点色彩看,还真觉得我关或人的钱是白拿的?”见鬼门翻开,关师爷脸上终究暴露了对劲的笑容,回身拉住我的胳膊,对我说道:“跟紧了,丢了可就找不返来了!”
“这……就是鬼门?”
“我们如何出来?”见到鬼门已经呈现了,我心中俄然冲动起来。关师爷侧头瞄了我一眼,笑着点头道:“鬼门已经显化,但现在还不是进的时候,还得稍等半晌。”
我见问不出甚么东西,只好沉默的呆在一旁,持续看那鬼门的窜改。跟着时候的推移,那悬浮在烟雾中的鬼门更加地凝练,现在看起来,仿佛真有一扇门悬在那边,若不是决计去辨别,根本分辨不出,哪些是陈迹哪些是烟雾。
找到了“鬼门”是第一步,而第二步就是祭。从字面的意义上就能看出,这个“鬼门”与阴曹地府的“鬼门关”就差一个字,而实际上它们的用处也差未几。说白了就是一个关隘。既然是关隘,便有守关人。
而与此同时,四周的风势也蓦地加大了几分。却没有把浓烟吹散,反而让它保持着本来的形状,只是烟柱却不竭地往下倾斜,仿佛天空中有只看不见的手,从上至下按了下来,按在那条庞大烟龙的身上,让它不得不低头。
“叶飛,你看那是甚么东西!”关师爷停下了抛纸钱的行动,俄然往火线一指。我的目光跟着他的手看去,只见在那在烟雾袅绕当中,我模糊瞥见,有一扇门的印象若隐若现,待细心看的时候,才发明本来是那墙上的陈迹,与烟雾堆叠,产生的一种视觉幻象。
“给了那么多买路钱,还嫌不敷吗?哼,莫要贪得无厌!”
之前说过,那面墙上有很多烟熏火燎风吹日晒的陈迹,单看没甚么异处,但合起来看的话,就仿佛一扇门的模样。而此时现在,墙上的陈迹,火光,烟雾,组合到一起,构成了一种仿佛海市蜃楼的气象——这扇“门”竟然从墙中浮了出来,悬浮在在这滚滚的浓烟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