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听媳妇提及鱼伢子下午带个电讯局的人返来,仿佛在家里安装了电话,他就有些坐不住了。
就连他这个每个月有一百五十块钱人为的村长,也舍不得在家里装部电话啊。
“甚么?五毛钱一斤?逢集的时候,香菇两分钱一斤都卖不掉,你还花五毛钱一斤收买,你是不是傻啊?”
江传海仓猝站起来,还想要回绝,却被江观渔一把拦住:“行了,传海叔,您就别客气了,之前您也没少关照我们家,妈一向说偶然候请您用饭,好好感激感激您呢,这不,择日不如撞日,就明天了。”
恰在此时,叶淑兰在灶房里扬声问道。
倒不是都装不起,而是用不起。
江观渔热忱的把他让到了桂花树下,搬了个马扎子让他坐,然后倒了杯白凉开给他。
谁家如果有个困难,大师也都力所能及的能帮多少是多少。
天气半黑。
村委会的电话是办公电话,上头强迫要求安装的。
内心却暗自打动,天门村的乡亲,大多数都很浑厚。
见江观渔娘两如此热忱,江传海也没再回绝,又坐回了马扎子上。
要晓得,在天门村,电话可绝对是个奇怪物。
江观渔从裤兜里摸了摸,竟然取出一包金兰陵来,塞进江传海的裤兜里:“传海叔,这是昨晚朋友宴客用饭给的一包烟,我也不会抽烟,您拿去抽。”
因为,电话是双向免费的。
“嗯,你说,找我啥事?”
而江二狗家装电话,是为了赢利的。
江观渔哭笑不得的道。
江传海先是震惊的霍然站起家来,随即恨铁不成钢的怒斥道:“鱼伢子,你妈带大你和雪儿轻易吗?是,你爸捐躯上面是给了一笔抚恤金,但这些年,你妈供你和雪儿上学,这点钱早就花的差未几了,你都上高中了,就不能懂点事吗?别跟个吸血鬼似的整天惦记你妈那点辛苦钱行不可?”
这但是三十块钱一包的金兰陵啊,就连驿长都不舍得抽。
江传海吧嗒抽了口烟,才有些不觉得意的道。
鱼伢子甚么朋友这么豪阔,竟然顺手就丢一包金兰陵?
如果仅仅只是这些,江传海也只是一笑了之,底子不会往内心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