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友这前提为免过分刻薄了吧?恕妾身不能从命!”
但是周身覆盖的红雾却将其实在的面庞掩蔽得严严实实,只见身影不见人。
苏长生嘴角勾画起一抹奥秘的笑意,语气中充满了引诱的味道:“俞峦道友如果应下此事,他日本君定助你踏破幻波池,活捉崔盈,如何?”
就连俞峦被地火之气腐蚀而显得干枯的身躯,在这白光之下也规复了几分温润的光彩。
“所谓正教,又何尝是正道?藏污纳垢,不过如是!”
“呵呵,戋戋佛门,何足挂齿?”苏长生口中嘲笑道:“本君赤乌神君,便是五方魔教之主,见到本君也要口称师叔。”
俞峦只需心无旁骛地在此苦修,安定根底,道行精进后自但是然地便可脱困而出,一举数得。
“只要道友情愿施以援手,将妾身从这地火焚身中挽救出来,妾身无有不从,单凭道友差遣!”
自从苏长生以离火之精重铸金乌真身,南明离火剑却并没有毁去,反而成了苏长生性命相连的本命飞剑了,不得不说也是一件不测之喜。
顷刻之间,让俞峦接受了两百多年痛苦的火链便完整地暗淡了下去,规复了本来乌黑的光芒。
心念百转千回,苏长生大要上却不动声色,冷眼旁观着四周的环境。
并且俞峦暮年间遭人算计,元阴已失,根底不稳。
“说!”
本来苏长生筹算取出艾真子别府的珍宝后再对俞峦脱手的,没想到她反倒先来招惹本身了。
俞峦神采变更,阴晴不定,终究忍不住出言问道。
见此景象,苏长生心中暗笑,俞峦之师潘六婆的苦心,看来是白搭心机了。
“此话当真?佛门势大,道友竟敢掠其锋芒?”
“嗡!”
我本将心比明月,何如明月照水沟啊!
当初俞峦之以是被妖邪奸骗,失了元阴导致根底不稳,其底子的启事便在于被幻波池之主,迦因圣姑的弟子玉娘子崔盈算计,谗谄的。
“本来是俞峦道友,明知冒昧却执意为之,你是感觉本君像个好欺负的诚恳人吗?”
苦苦等了二百多年方才比及一丝脱困的但愿,又面对苏长生杀机四溢的威胁,俞峦心中仿佛已经方寸大乱,有些口不择言的意义了。
这倒是苏长生在赶路途中,吞噬了万年温玉莲花以后,体内桀骜霸道的金乌神焰鲜明已经感染上几分纯阳暖和的气味。
只见红光匹练将苏长生拉入一处山洞中便悄悄散去,一股炙热的热浪滚滚,充满着整座山洞。
“道友且慢,妾身固然孟浪,但是也罪不至死吧?”
“你就是师尊预言中助我脱困之人吗?”俞峦闻言却不惊反喜,脱口而出。
苏长生也恰是因为看出俞峦在这二百多年的软禁中,每日饱受地火焚身之苦,心性早已偏离正道,执念已深,以是方才窜改主张,以摄魂魔音摸索于她。
俞峦闻言眼中唳色一闪,竟然就依苏长生所言立下心魔誓词,判定得一塌胡涂。
“如此,妾身便依神君所言,但愿神君勿要欺诈于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