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是江北,乃至中原北国,尚且存留着很多汉人血脉,士族豪强的根底未损!
正如烽烟期间,西方评价国朝军队乃是一流的兵士,二流的统帅,三流的政治家,不入流的魁首普通。
倒是将偏师置于金虏,贼寇划一的位置,完整不顾如此行事会导致多么的混乱,乃至于百姓罹难,陷于水深炽热当中。
三十万人齐卸甲,竟无一人是男儿!
“襄阳地镇分陕,乃是七省通衡之要地,北定中原,南领荆州,无襄则无淮,无淮则无江!不定襄阳,如何北进?如何困龙闸虎?异想天开,不实在际!”
“这一战,我们只取三样:一者金虏首级,二者粮秣械用,三者旧宋降卒,余者一概不取,秋毫无犯!”
苏长生此策,实乃一招毒计,祸乱北地以肥本身,果然应了他那一句:寇可来,吾亦可往!
“如果能够,我们乃至能够向支撑我们的士族豪强兜售汰弱的降卒和军器,只取精锐之兵和充盈的粮秣,如此一来即便我等未能毕其全功于一役,金虏恐怕也会焦头烂额,再也得空南顾了!”
“白天强克建康,折损兵卒一千三百不足,城中降兵旧卒八千,收其精锐二千为正卒,六千辅兵为帮助后备之兵员,用以守城尚可,野战役锋还需多加练习!”
“如此数管齐下,则雄师兵力不敷,粮秣完善的优势可一扫而空,届时以岳帅之能,当可力克金兀术,将其一举毁灭在北国境内,然后北望中原,帅师北伐!”
但是在岳家军的眼中,这些交战多年的精兵悍卒,可谓精锐者不过四一之数,不得不说岳家军的眼界,实在是挺高的了!
国朝军中,夙来不缺英勇敢战,悍不畏死的悍卒,却频频被无能鼠将所累,专业天子坑害。
苏长生此策,说白了就是名利二字,以江北万里国土为饵,岳家军兵锋为威,恩威并施,挟裹着江北豪族开启一个烽烟四起,军阀混战的期间!
苏长生说着,屈指重重地扣在舆图之上,话语中难掩冲动,镇静之色:“届时天鹏搏龙,以定天下,何其雄哉?”
苏长生此言一出,不独堂内诸将,便是一向降落不语的岳帅都不由悚然一惊,以一种极其庞大的眼神看向苏长生。
注1:本文纯属瞎编乱造,切勿考据,也经不起考据,感谢!
“一个建康城,便可得近万雄兵,那淮南呢?合肥呢?寿春呢?淮泗防地十数万兵将,乃至于全部荆襄,京口,建康府的百姓,大部都被金寇掠往江北之地!”
名利当然动听,偶然候却也是一剂裹着蜜糖的毒药,恰好世上能勘破名利二字者,寥寥无几!
一言至此,世人看向苏长生的眼神都有些变了!
“然事有轻重缓急,襄阳乃是金兀术最后的退路,重兵扼守且大多都是金虏精锐,攻之不易,如果折损太重,我们又该如何应对金兀术亲掌的十万雄师?”
虽说未发一矢而失建康,但是却并非兵卒不精,怯于战阵,而是一将无能,累死全军。
一策挑动北国兵乱,这个看似荏弱少年般的道人,实乃毒士也!
“如此以战养战,就食于敌,此长彼消,我部越强则金虏越弱,如果不成,岳帅也只不过是丧失一部偏师,何乐而不为呢?”
但是这真正的是军中无豪杰吗?此非兵卒不壮,械用不敷,实乃肉食者鄙之过也!
相对于世人的慑伏,苏长生却淡然自如,轻飘飘地弥补道。
“只要操纵恰当,何尝不成奇袭夺城!金兀术尽起数十万雄师南下,海内空虚,兼且多是我大宋旧兵降卒,固然已被分离豆割到诺大的北境各大城池当中,却也是金虏最大的软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