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傲云扔过来的东西,那肉球但是万不敢接。肉球一侧身,酒壶就擦着他肥大的肚子而过,把他的锦衣刮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儿后,摔到了劈面墙上,溢出一阵芬芳的酒香。
“傲云,这一别十载,奴家都已相思成疾,你要如何赔偿奴家啊?”这美妇美则美矣!却一脸盛饰,穿戴透露,偏还对着独孤傲云摆出一副小女儿姿势。若不是顾忌独孤傲云的武功,估计已然贴了上去。
这一剑说它慢,却没有一分拖泥带水;说它快,在这满屋绝顶妙手眼里却并不难躲。
“你脚下那酒壶是汝窑佳构,谨慎等下掌柜的要你赔银子。”独孤傲云忍笑道。
可独孤傲云却云淡风轻地伸手接过了酒壶,没有一分停顿地又扔了归去,叹道:“哎,可惜了这一壶女儿红。”
“藏头露尾之徒就配有兄弟了?”独孤傲云反唇相讥,却并未辩驳淫贼一事。听在蒋为耳里,就是默许了确有其事。
独孤傲云还没来得及说甚么,门外却有人听不下去了。
独孤傲云哈哈大笑,表情分外的好。
蒋为不紧不慢地又给独孤傲云斟满一杯酒,道:“兄台既叫了我一声兄弟,我蒋为又怎能在危急关头弃兄弟于不顾。兄台这不是怕缠累无辜啊!摆了然是陷蒋或人于不义。”
抬手为他蓄满一杯酒,蒋为也不过只轻点了下头。神情、行动竟没有一丝窜改。
“嘎嘎,钱庄主家财万贯,为一件旧锦衣,何必这般心疼?”走进门来的是一个侏儒,这侏儒身高还不及桌角,声音有如鸭鸣。只听他说一句话,就让人感受一身汗毛直竖。
世人但是不爱理睬这肉球,谁有空研讨谁更鄙吝啊?明天到这里来的,哪个不是为独孤傲云而来?
那红衣女子缓过神来,语气冰寒隧道:“独孤傲云,你欠我的债,本日该结了吧?”她一身红衣似火,却开释着彻骨的寒气。仿佛能令这一室飘香的美酒成冰。
蒋为端着酒杯目瞪口呆;妖艳美妇也怒容变成震惊;肉球忘了他的锦衣;那侏儒也瞪圆了眼睛;乃至角落醉倒的干瘪老者也咕哝了一声,换了个姿式持续睡。
一红衣女子着轻功飘但是至,身后另有一少年相随。细一看不丢脸出,那少年恰是先前接待独孤傲云的那锦衣少年。
这酒壶来势凶悍,竟是带着内劲而来。浅显人如果硬接,废了一条手臂就算好的了!
“你这淫贼,你这淫贼…”那肉球气得直跳脚,倒是不知骂甚么对。
“哈哈哈…既然各位都来了,本座就先去会会那淫贼。”竟又是方才阿谁藏头露尾之徒。
这红衣女子面覆白纱,一双柳眉紧拧,眸间冰中带愠,举手投足难掩绝代芳华。
只见一锦衣包着的庞大肉球从窗而入,一只脚稳稳地停在了一陶瓷酒壶之上,胖的几近分不开的五指还抓着个赤金算盘。这一招金鸡独立看着简朴,可若不是身负绝顶轻功绝难做到。
独孤傲云看了一眼蒋为,笑道:“现在晓得我是谁了?”
“呸!甚么铁算盘?本座手上这算盘是赤金的。”被称铁算盘的肉球非常不满。
那红衣女子走到独孤傲云身前两丈竟尤不断,忽拔出腰间软剑直指独孤傲云咽喉。
红衣女子嘴里说着那妖艳美妇的同时,一双美目却一向盯着独孤傲云,脚步也一刻不断地走向他。
“我还道是谁来我不醉楼肇事,本来是无忧宫主驾临,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!”这女人和女人间若只说好话,那只要两种能够:话里有话;另有后话。
“铁算盘,没想到十年不见,你这喜好矫饰的弊端还没改。”独孤傲云把玩动手里的杯子调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