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非仙即怪
“哦，本来你晓得啊，你是不是也想说你爷爷为老不尊，老来捣蛋啊？”林广白佯怒说道。
“嘿嘿，这个，不就是‘六脉调和，非仙即怪’嘛。”林远志挠了挠脑袋，笑着说道。
胡三一个趔趄，一双眸子子，几乎惊得掉了出来。
“不但如此，我还晓得，老先生练得是简化的二十四式太极拳。”叶丰笑着说道。
几人正说话间，门外却响起了短促的脚步声。
而后，叶丰一指病人说道：“这位病人，表症为失眠，实则是脏躁！乃是因为刚生完孩子，五脏阴血不敷，心失血养，就神不守舍，表示出来就是悲喜非常，不能自控。”
胡三听了这话，脸都不由得急红了，感觉叶丰这也太能扯了。
说着，须发皆白的林广白，竟然冲着叶丰深深一躬。
“你太客气了！治病救人乃大夫本份！”叶丰笑着说道。
林远志亦是在一旁推了推眼镜，笑着说道：“爷爷，古有叶天士脉诊识神仙，今有叶教员巧辨老中医，提及来，都不失为一桩嘉话啊！”
“别闹了，叶丰，诊脉还能诊出练了太极拳？”胡三禁不住挪到叶丰身后，悄悄捅了捅叶丰，小声说道。
不是别人，恰是冬儿班上的同窗，林远志。
不过，叶丰却也没说甚么，而是再度闭上了眼睛，沉心诊脉。
“哦？”林广白闻言，倒是马上迈大步走到了叶丰身侧，惊声问道，“叶教员，您是用了甚么伎俩，竟能让固执失眠的病人，在诊床上就睡着？老朽行医几十年，也未曾传闻过如许的验案啊。”
林广白闻言，眉头微皱，捋须说道：“叶丰，既是脏躁症，为安在少海穴下针啊？这但是闻所未闻。莫非，你用的是甚么古针绝技？”
胡三看得差点老泪纵横，这么多年了，杏林春里终究有锦旗可挂了！
叶丰走上前伸手相搀，笑着说道：“老先生言重，折煞长辈了。”
叶丰摆了摆手：“老先生，您可别叫我叶教员了，就叫我叶丰吧。”
老者面上显出冲动的潮红，连连点头，冲着叶丰一拱手，说道：“叶教员！老朽乃是海城同益堂的老郎中，林广白。只因小孙子远志昨儿竟逃课回家，和老朽提及，黉舍里来了个世外高人，学富五车，能背诵《黄帝内经》，且精通烧山火这等古针术。老朽不信，这才冒然摸索。一试之下，惊为天人。多有冲犯之处，还望叶教员包涵啊！”
一进门，小芬便擎着锦旗，快步走到了叶丰面前，冲动地说道：“叶大夫，我昨晚竟然一觉睡到了大天亮，从没睡得这么好过。太感谢您了！”
相较于昨儿小芬暗淡的神采，今儿，小芬神采红润，的确是判若两人。
“老先生脉象平和，阴阳互济，若非精于调度身材，以老先生的高龄，焉能有如此脉象？并且，老先生的太极拳，已然练得入迷入化。不管从医道还是武道上来讲，天然都是我的前辈了。”叶丰笑着说道。
“这病人失眠半个多月了，前天早晨更是一下吃了六片安宁，都不管用，哪晓得，明天叶丰就在她少海穴上扎了两针，成果，直接在诊床上就睡着了，您二位说，这叶丰是不是神了？”胡三把病人的环境，扼要地向林氏爷孙说了一遍，还是是唏嘘不止。
小芬说着，把那面写有“杏林春暖，华佗再世！”的锦旗，献到了叶丰手上。
“哈哈，你个臭小子，就你晓得的多？那你可曾晓得，叶天士给了戏弄他的神仙八个字的考语是甚么啊？”林广白笑着考问孙子。
“哦？”唐装白叟闻言，立时双眉一挑，神采微变，倒是还是大马金刀地坐着，捋须问道，“小郎中，何出此言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