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离摆下一个蒲团,盘坐其上,回想起与卫梓菱、范彭阳之事,自嘲一笑,微微点头,摒除邪念,开端细想修炼之事。
姜离与范彭阳也不过是那日测试灵根之时见过一次,而后六年再未会面,当时姜离只觉此民气高气傲,因为获得魁稽道人看重,那日拜别之时倒是鼻孔朝天,目中无人的模样,对此人也无甚么好感。
姜离看着卫梓菱恋慕的水眸,稳放心神,自如道:“确是得师父一番指导,不过师兄资质差,悟性低,并未得此中真意,倒是有愧师父。”
“离师兄当真好福分,师妹还没得过师父如此照顾呢。”卫梓菱恋慕之情溢于言表。
未几时房门开启,一个年青道人自里间走了出来,面庞俊毅,玉簪束发,身着一袭玄色道袍,身材高挺,神情冷峻,目光凌厉,完整不见当年圆润模样。
卫梓菱只觉得魁稽道人把姜离带去山上洞府亲身指导了一番,并不知魁稽道人已死,可她这话一说,实在把姜离吓了一跳。
姜离不觉得然,悄悄察看范彭阳,发觉此人气机倒是比卫梓菱还胜几分,看来其修为怕是已到练气六层境地。
回到洞府当中,姜离心中稍定,他大可不必去管这二人存亡,藏在洞府中修炼便可,不过他脾气向来如此,不肯因为修道,失了本心。
姜离晓得卫梓菱必会扣问,已是筹办好说辞:“师父说他闭关之时需有人从旁关照,此事需些光阴,又迟误修行,师兄修炼归正进境不大,师父便让我到他洞府顾问。”
他又拿出一张“地刺术”符箓实验一番,此符策动,可将落符之处聚土成锥,由地下往上刺去,做偷袭之用,共同火球符,当能出其不料。
筹办安妥,姜离再往山下行去。
思来想去,姜离终是做了一个决定,在储物袋中寻了几枚玉牌,拿了五十瓶丹药,思考一番,又拿出三十余张符箓,谨慎收在袖中,随后在洞府当中找了个处所,将储物袋藏好,清算一番仪容,朝洞外走去。
再度施法将洞门关上,姜离又拿出一枚玉牌,将院门开启,往山下走去。
“范师兄请过目。”姜离把丹药递了畴昔,范彭阳接过,检察一番,数量无差,独自回屋,连声送客也无。
姜离按来时之路行至洞前,倒是一片山石,他拿出一枚玉牌正对洞门,法力灌入此中,玉牌生起光彩,晖映之处,山石消去,姜离走出洞去,现在外间天气已是有些暗淡。
姜离看着卫梓菱,微微点头,出到院外,看着院门,思考半晌,还是将阵法合上。
若说魁稽道人不测死在他手里,莫说范彭阳、卫梓菱不信,真是信了,也会猜想姜离手里有甚么了不得的宝贝,不然岂能杀了魁稽道人。
姜离往山上去,遵循魁稽道人的影象,寻到范彭阳洞府前,此处院落实则与魁稽道人洞府相聚不过数十步。
“竟有此事?为何师父没有亲身来此?”
走了约莫半个时候,姜离来到他与卫梓菱居住的小院,用令牌将阵法开启,踏出院中,来到卫梓菱屋前,悄悄拍了几下。
魁稽道人已死,只凭姜离一面之词,恐怕范彭阳、卫梓菱不会信赖。
并且魁稽道人之死触及镇魂玉,这是姜离最大的奥妙,断无能够等闲示人,魁稽道人的下落是个毒手的题目。
“这个师父也说不准,不过他说两三年内定有成果。”
卫梓菱并未质疑,姜离也是长松一口气,固然他不肯与卫梓菱厚交,却也谈不上讨厌,且在此处也一起修炼了六年,不到万不得已,他也不肯用符箓对于卫梓菱。
范彭阳似是在思考,很久以后,冷哼一声,说道:“既是师父安排,师兄自当遵守,丹药拿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