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九功悄悄叹了口气,说道:“看模样贵师兄弟也不筹算在我这九曜列岛上再呆了!不过天高海阔,路远人稀,贵师兄弟这一走,梁某却不知去那边找贵师兄弟?到时候即使梁某手持字据,又去找何人履约呢?”
“启禀陛下,贫品德行陋劣、修为寒微,远比不得师父他白叟家德才兼备。以他白叟家之能尚且没法重开庙门,贫道又有何德何能胆敢重开罗浮庙门?至于坐镇九曜列岛么,贫道脾气疏懒,难以久坐一地,恐怕没法持续在此处盘桓。”
“啊!这动静是真的吗?”这个声音微微有些惊奇。
梁九功拱手说道:“除此以外,另有一事需求道长实施。”
梁总管呵呵一笑,说道:“此事乃是当年的商定,见证之人浩繁,并非梁某胡说。”
“启禀陛下,贫道驽钝已领下本门道统。”
梁总管笑道:“道长谈笑了,梁某哪有这般本领?”
梁九功呵呵笑道:“字据天然是有的,只是这张字据太太首要,留在建业城的内库当中,梁某身上并未照顾。”
风诺道长说道:“陛下言重了。”
梁九功闻言,嘿嘿一笑,却未说话,随即将画像展开,顺手一抛,画像直直悬于空中,就仿佛被一根无形铁钉钉住普通,飘飘摇摇却不落下。
灵图道长哈哈大笑,说道:“梁总管,你莫非是想将我师兄弟几个扣在这里不成?”
说话之间,灵图道长双掌一扬,便有无穷黑水从虚空当中漫出,向四周八方涌去,将十余道身影冲散,只留下楚西鲁真身独立当场。
梁九功摆摆手,说道:“梁某何许人也,岂能不知天高地厚,空言困住几位道长?只是请几位在此盘桓几日罢了!”
“噌楞”一声,风诺道长手中乌黑长剑被人拦腰截住,抬眼再看时,只见楚西鲁手持断剑,拦住帕卡道长身前。
梁九功脚踩金色游鱼,向后退开几步,躬身一礼,恭声说道:“主子梁九功恭请圣安。”
梁九功呵呵笑道:“我就晓得道长是聪明人,不会冒然脱手的。”
画像受金光一激,大要有如水波泛动,波光粼粼,无风主动,反射出七色光芒。
风诺道长瞧着画像大要的窜改,面色微微一变,随即又规复普通,双眼向四周扫视几番,拱手说道:“两位如果无事,贫道就先告别了!”
梁总管笑道:“道长请讲!”
他也不待风诺道长再次张口,便从袖中取出一只檀香木匣来,匣长三尺不足,高宽各是三寸,四周镶有金线。
灵图道长怒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等你拿来字据再说!”
梁九功恭恭敬敬翻开木匣,从中取出一副画像来,画上之人年约四十余岁,头戴平天冠,身穿衮龙袍,恰是陈国当今陛下陈曜。
“唉!谢道人乃是当时高人,朕与他一见仍旧,相约联袂,共闯天下,他现在竟弃朕而去,单独成仙飞升,实在是令朕痛心不已。”这个声音言辞固然诚心,但却安稳如水,没有半点波澜,涓滴听不出悲切之意。
“哦,既然如此,朕先歇息了!风诺道长一起走好,他日再来建业,必然要来宫中瞧瞧朕!”
灰影一晃,光彩一闪!
说到此处,画像当中的声音俄然沉寂下来,不过,画像却未曾像前次在元龙宫中那样,规复成浅显画卷模样,反而大放光亮,大要的七色光芒越来越盛。
风诺道长冲着画像略微拱手,说道:“贫道拜见陛下!近年来诸事缠身,始终未能亲身拜见陛下,还请陛下包涵。”
梁总管呵呵笑道:“灵图道长开打趣了,梁某岂敢如此?除了梁某以外,陛下与卫大将军也都晓得此事,还曾立字为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