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来到都城,便碰到费事不竭,先是碧天院一行,接管了黄天道的任命,卷入了五十年前的大案。紧接着,他又进入白虎内营,卷入江湖一脉与世家一脉的斗争。
白城稳稳坐下,聘请赵五坐下共饮几杯,赵五也不推让,大马金刀坐在劈面。
白城笑道:“看来南宫先生也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豪杰,小弟佩服。”
南宫灵微微点头,说道:“陆总教习没有交代,白公子去了便知”
白城双目直视南宫灵,半晌以后,方才点头应允:“既然如此,我们现在就走。”
赵五固然一向宣称,他曾在军中效力,也曾与北魏猛士存亡搏杀,但白城却不大信赖,总感觉他是伙头军出身。
院门无声无息的向两侧推开,一名军士打扮的青年人走进院里。
启事无他,实在是他做饭的技术太妙,又快又好,已不在任何一名大厨之下。
两人正在对酌,门外俄然传来拍门声音。
白城见他为人警戒,不肯流露口风,只得苦笑一声,握紧双拳就要脱手,
只是因为两个启事,白城不肯与此人在辰己小院当中翻脸。一来此人精华内敛,高深莫测,他并无掌控擒下,担忧与此人一旦翻脸,会伤到赵五。二来他的一身本领,有一小半都在道术上,他也不肯把暴光身上的道术根底,想找个僻静之处与此人比武。
南宫灵行动轻健,白城身法快速,两人轻功俱都不错,不到半晌工夫,便已走出小镇,来到西南边向一处荒丘之下。
白城目光一闪,昂首轻声说道:“请进吧,门没关。”
此人冲白城拱了拱手,说道:“白虎外营巡守南宫灵,见过白公子。”
南宫灵笑道:“鄙人是前日才从御林军调派到白虎堂的,这位大哥没见过鄙人也是普通。”
白城俄然止住脚步,问道:“南宫兄,不知陆总教习现在那边?”
赵五想了想,说道:“那倒也是。”
白城笑道:“南宫先生本非我陈国人氏,能够孤身潜入白虎堂,已让鄙人佩服之至,暴露些许马脚也是不免之事。”
据赵五所讲,这片荒丘是公白虎内营学员演练阵法所用,只是不过这一届学员还没有开端正式上课,以是此地荒无火食。
赵五挠了挠头,说道:“前日?那倒是奇了,没传闻过比来有人调出去啊?”
本日南宫灵迈步进门,他便感受不对,此人气质出尘,模糊有宗师气象,绝非奴婢之辈所能及,心中早已提起警戒。
赵五在一旁听二人对答,俄然放下筷子,面带异色,冲着南宫灵说道:“奇特,我在白虎内营这么多年,如何向来没见过你?”
白城笑道:“小弟五感还算活络,南宫先生固然换了一身衣服,但身上的檀香味道却如何也挥之不去。我们陈国以道门为尊,极少利用檀香,据小弟所知,只要北方佛门的弟子才常用此物。以是小弟大胆测度,南宫兄来自北方佛门。”
“笃、笃、笃。”声音轻柔,不疾不徐,极有礼数。
南宫灵微微一笑,笑意慈和,说道:“陆总教习有命,请白公子去一趟。”
不过,在几句问答以后,连赵五也看出马脚,白城心中已然笃定,此人是从外界潜入,并非世家一脉派来的人手。以世家一脉的权势,要对于本身还不必临时从外界调人。
只是他还判定不清此人的来路,是与碧天院一事有关,或是世家一脉的派来的人手。
天气渐亮,风和日暖。
南宫灵点点头,说道:“多谢白公子解惑,可惜鄙人百密一疏,竟被白公子窥破”
南宫灵转头笑道:“就在前面不远,他白叟喜静不喜动,以是找的处所僻静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