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这一比武如电光火石,白城只因占了先手,瞬息之间,便废去黄脸羽士一臂。
见黄脸羽士中宫流派一开,白城右手骈指为剑,疾点黄脸羽士喉头。
红裙妇人浑身瘫软在地,远处那黄脸羽士却展开眼睛,蓦地翻身坐起,从怀中取出一道符纸来,咬破一点舌尖血喷在符上。
黄脸羽士伸手将他拉起,说道:“但是着了风了?让贫道我给你瞧瞧。”
黄脸羽士见此不由心中大喜,一招“飞燕啄食”,匕首斜斜一挑,这一招如果击在实处,便可削断白城的琵琶骨。
她见白城坐在远处,赶紧紧走几步,趴在地上哭道:“多谢少侠拯救之恩,妾身本是青羊府张家的妇女,只因被的妖道所逼,才不得不平身侍从,此次幸蒙少侠相救,妾身感激之至,如有所命,无所不从。”
黄脸羽士大骇之下,一张黄脸也吓的黄中泛青,如同鬼怪,目睹白城还要近身,便大吼一声,左臂袖袍飞卷,发挥道家水袖工夫,横扫过来,企图逼退白城。
经历一番苦战,白城只感觉身心俱疲,缓缓坐下暗自调息,这黄脸羽士品德固然差劲,但技艺极精,刚才搏杀,兔起鹘落之间,可谓凶恶万分,稍有不慎,现在躺在那边的只怕是本身。
未几时,白城听远处脚步声传来,有人将那故乡人摇醒说道:“你家夫人刚才听经时俄然晕倒,我师父给她开了副药,只是此中几味药材观中无有,你从速驾车随他二人驶回家抓药。”
红裙妇人闻听此言,便如扒开两片顶阳骨,泼下一碰冰雪水,重新凉到脚,不由浑身颤栗,口中喃喃,倒是说不出话来。
白城一声嘲笑:“便是春秋正盛,符水一涂岂不也要送终?”
白城且战且退,退守之间,微微打量黄脸羽士招法,只见这羽士攻守之间,自有章法,一把匕首舞的如疾风骤雨,涓滴不露半分马脚,唯有身材右边,在疾攻之时,偶尔有护持不到的处所,倒是因为刚才右腕被本身点折之故。
白城此时已调息结束,便睁眼笑道:“把你送归去,但是给你家老爷送终么?”
目睹袖袍横扫,白城左掌便要迎上,便在掌袖订交之际,俄然心头一动,变掌为爪,抓住袖袍一角,只听“嘶啦”一声,将黄脸羽士的袖袍撕的粉碎,暴露赤条条一条手臂来,手中持一把乌金匕首,寒光四射。
见匕首刺来,白城右手疾伸,就要叼他手腕,手到半途,俄然感到一阵寒气随匕首划来,浑身不由激灵灵打个暗斗,便知这是一把利器,不成冒险硬夺。
话音未落,黄脸羽士只觉劲风劈面,一双铁掌直击胸前。
白城见他刚才明显已筋断骨折,现在却恍若无事,不由心中起疑,暗自进步警戒,口中却不露分毫,只是用言语激他,说道:“你现在身负重伤,胸骨尽折,一点装神弄鬼的小把戏,莫非还想吓倒我不成?”
红裙妇人一愣说道:“少侠这说的那里话,我家老爷春秋正盛,如何说得上送终?”
白城见他封住中门,仍然招式稳定,借纵跃之势直压中宫。就在两人拳脚订交之际,白城左手俄然向前一探,向黄脸羽士左臂斩去,这一掌由小臂发力,直透掌根,快如闪电,强如劲弩,就好似灵蛇出洞,倦鸟投林普通,是正宗的“细姨天掌力”,只此一击便将黄脸羽士左臂磕开。
黄脸羽士习武多年,一觉不对,顿时往胸前运气,抵住掌力,同脚踏七星,倒纵出两丈开外,吼怒一声:“哪路毛贼,竟敢暗害你家道爷!”
白城顺势而起,怪蟒翻身,一招“孔雀开屏”,连环三脚蹬在黄脸羽士胸口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已将其胸骨踢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