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高家寨几位老者听闻此言,倒是神采不一,有的面如土色,有的镇静非常,另有的面色茫然,不知何去何从。
白城叹了口气说道:“本日我进门以后,一眼就瞧见了我们孙师叔,孙道海!”
崔博元听白城如此说,晓得本日之事固然诡异,但本身坛主之事已十拿九稳,心中大为镇静。
世人赶紧赌咒,说本日之事,毫不过传。
白城见崔博元喜形于色,却不答话,起家沏了壶茶,又号召高家兄弟一起坐下,方才张口说道:“二哥真觉得我有如此本领,能把天龙门一伙人赶尽扑灭?”
白城只感觉面前大放光亮,额前传来炽热之感,再睁眼瞧时,手中符纸无火自燃,当下再不犹疑,信手一掷,将符纸投向正堂,符纸在飞翔当中狠恶燃烧,不过刹时工夫,便从一点微小火光化作车轮大小的火球。
按下心中思路,白城将牛达与几名保护的尸首拖入正堂当中,从怀中取出昨日从卢剑山处得的两张符箓。
院门外,崔博元早已心急如焚,自白城出来后,先是听到打斗之声,前面又见院里烈焰高涨,若不是被高家兄弟劝住,早已破门而入,此时见白城满面笑容走了出来,也顾不得粉饰身份,飞身上马,几步走到近前问道:“十一郎,内里环境如何?”
此地事毕,白城倒拖熟铜棍,捡起镔铁雪花刀,推开院门,迈步走了出来。
听到崔博元问话,孙殿山也仓猝附了过来,白城微微一笑,取出一张符纸,轻描淡写的说道:“那几人仗着有些本领,竟然冥顽不灵,我便催动师父赐下灵符,将他们焚为灰烬。”
天心稳定,民气不定。
白城固然幼年,但曾广览道门文籍,不过以往读过的经卷,讲的多是道家玄虚之论,便是有一些经卷谈到详细的修炼体例,也是搬运气血,运转调息的法门,与本身所学的武学功法大同小异,只是道门功法侧重于长生,而江湖上的武学侧重于争斗,各有所长罢了,二者并无根赋性的辨别。
白城回想刚才景象,心中模糊猜测,这张符纸需求接收心神精力,方能哄动熊熊火焰伤敌,却不是本身先前想的那样,对发挥此术之人豪无耗损。
火球砸在正堂之上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巨响,化作无数火点,不消一时三刻,将正堂烧成一片白地。
小半个时候,白城方才缓缓展开双眼,只感觉精力渐复,脑筋腐败。
分开玄龟堂以后,白城早故意尝尝符纸感化,但一向与崔博元等人同业,得空检察,直到此时,才找到机遇。
白城此时想不通此事,便不再想,只是拿定主张,要寻觅机遇从孙道海身上得出查出其中奥妙。
拿在手中,白城细心检察了一番,符纸三寸长,一寸宽,黄纸为底,朱砂为墨,画着一个奇奇特怪的图案,似是鸟形,又似是云篆,却不知是甚么意义。
酒菜宴上,高家寨世人轮番向崔博元一行敬酒,崔博元只感觉是平生未有的风景,杯来盏去,红光满面,高家兄弟更是满心欢乐,他们几位在高家寨职位寒微,常日里与几位主事连话也说不上,本日竟有机遇同席喝酒,不由心中欢乐。
几位老者赶紧回声说是。
这顿酒一吃便是一日,重开了三次酒菜,直到明月高悬,几位主事才撤下酒菜,送崔博元一行来到客房。
但黄天道的呈现,突破了白城悠长以来的熟谙,不管是荒山当中,黄脸羽士的临阵冲破,还是玄龟堂里孙道海、卢剑山的控火之术,都与白城已知的修炼法门毫无类似之处,用白城宿世的话来讲,就是二者完整不在一个频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