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城眉头舒展,无言半晌,握着三颗丹药,神采阴沉似水,俄然之间,眉头一展,双膝跪地,大声说道:“前辈拯救之恩,长辈长生不忘!”
这位平话先生年纪虽不小,可平话的本领并未见长,将一部书说的磕磕绊绊,台下观众数次起哄,幸亏有一张厚脸皮,才气毫不脸红,将一部书说完。
正在此时,白城蓦地听到窗别传来连声巨响。
白城喊过伴计,要了壶清茶,又要了两样点心,方才找了个角落坐下。
这位老先生好轻易将一部书说完,筋疲力竭,往台上一坐,大喊一声:“茶来!”
想到这里,白城“咔嚓”一声,将手中茶杯捏为粉末,咬牙低声说道:“柳青山,如果让我查出师父的死与你有关,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白城正在心烦,猛一昂首,见一轮红日已然西斜,本来不知不觉已走了两个多时候,刚才想苦衷时不感觉,这会回过神来,感觉身材有些倦怠,便想找处所歇脚。
直到本日,白城被麻衣相士点醒,终究才明白柳青山的为人,便不得不想到,当日白铁寒是否是中了柳青山的暗害,烈北山又是否与柳青山暗中勾搭。
走进茶馆,白城见大堂当中,只要零零散散的七八桌客人,倒也算得上清净,只是在大堂一侧,搭了一张三尺多高的台子,上面站在一名年近古稀的平话先生,正在卖力平话,声音不大,也不算吵。
麻衣相士说完,信手一抛,又将三颗丹药抛回,似笑非笑的瞧着白城。
紧接着,酒楼大门翻开,一名抱着钢铁巨球的秃顶巨汉,从门外出去,身边还跟着三四个侍从,此中一人手中握着一个罗盘,满面忧色说道:“陈师兄,罗盘显现那人就在这里!”
除非白城将此事秘而不宣,暗中联络忠于白铁寒的长老、弟子,然后再一举反击,方能有机遇撤除柳青山,但此举虽能让贰心中痛快,倒是以分裂飞星门为代价。
白城本性不喜拘束,对掌门之位不太正视,他以往一向以为,虽与柳青山虽有些冲突,但也不是私家恩仇,只要表白心中志向并不在掌门之位,便能化解冲突。但现在看来,人无伤虎意,虎有害民气,柳青山早已想杀了他,倒不是他如何想的题目。
白城抬眼望去,见劈面街上有一座茶馆,门脸虽不大,却清算的洁净整齐,便安步向茶馆走去。
白城只感觉心中充满肝火,在青羊府再也待不下去,便要起家,连夜回飞星门一探究竟!
麻衣相士伸手一拦,问道:“你要干吗?”
白城苦笑说道:“既是毒药,留它何用。”
白城目光一黯,轻叹一声,反掌就要将三颗丹药拍成粉末。
麻衣相士嘲笑说道:“这三颗虽是毒药,却也是毒药中的珍品,即使是练气妙手,一旦服下也难以抵当,你小子此后费事不竭,还是留下来防身吧。”
方才坐下,白城便听到“啪”的一声,本来是这位平话先生将手中醒木摔在桌上,口中说道:“这段书我们就讲到这里,接下来老夫给大伙讲一段西域太子复仇记!”
麻衣相士悄悄抬手,便有一股温和力道生出,将白城托起,呵呵笑道:“我观你小子面相,是天生费事缠身之人,今后还是谨慎些吧,也不是此次都能赶上我!”
想到这里,白城的心中肝火渐生,但随即又有些迟疑。如果将此事在门中挑明,要求几名高低公决此事,只怕柳青山已担负掌门多年,树大根深,远不是一封手札,三颗丹药便能扳倒的。
老先活力的髯毛颤栗,怒道:“太子复仇如何了,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,只要此民气稳定,谋朝篡位,刺王杀驾的事情就少不了!古往今来死于暗害的大人物少了吗?以此上位的奸佞小人又何时缺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