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衣相士摆摆手,说道:“坐吧,别这么大礼数,那壶酒明显带在我身上,却被你喝了,清楚是与你有缘,我也不怪你。”
白城猎奇问道:“莫非这些武技当真如此困难,竟无人练的成?”
麻衣相士嘲笑一声说道:“哪有那么简朴,只不过你学成的机遇比别人要大了很多。”
白城见四下无人,方才一揖到地,恭声说道:“前次占了前辈莫大的便宜,长辈过后才觉悟过来。前辈所说的十年苦功,只怕不是虚言,长辈真是忸捏至极。前辈但有所差,长辈无不受命!”
又说了一阵,麻衣相士便要告别拜别。
若这个奥妙是由别人揭露了,白城只怕会晤色骤变,大吃一惊,但不知何故,瞧着麻衣相士这副冰面孔,白城不但涓滴不感到惊奇,反而心中有一股暖意生出,便如见到多大哥友普通。
白城苦笑说道:“前辈莫开打趣,摆布不过是几颗洗髓丹,如何比得过那壶灵酒。”
麻衣相士一边喝酒,一边听他说话,时不时微微点头,倒也听得津津有味。
讲到最后,白城提及发挥“移情势”,改头换面潜入青羊府一事,轻叹一声说道:“长辈本觉得这招武技,能够易筋易骨,称得上神乎其神,足以瞒过天下高人,不料却被前辈一眼看破,看来也不是我想的这么高超!”
麻衣相士摇点头说道:“并非如此,实在这世上有很多武技一旦练成,便能天下无敌,并且也都传播开来,只是竟无人学的成,故此大多数武技都名声不显。”
白城笑道:“暴风不终朝,骤雨不整天,这些人大肆前来,恐怕没有闲暇在此地久候,长辈筹算在此地暂住几日,避避风头。”
麻衣相士摆摆手,说道:“你莫拍我的马屁,我这两手相术,也只是马草率虎,跟真正的高人比起来,甚么也算不上。”
白城晓得这类风尘异人萧洒随便,你如果对他一味客气,反而被他小瞧,便也未几说,起家给他斟满一大杯酒。
白城听的此处,才放心坐下。
白城微微一笑,转过话题,接着问道:“前辈刚才说过,长辈这门武技仿佛还算过得去,不知在前辈眼中,长辈这门武技另有那边能够晋升?”
白城一呆,赶紧站起,说道:“如此说来,长辈这就要拜别了,省的牵涉到前辈身上。”
麻衣相士两眼一翻,瞧了白城一眼,说道:“你们这些江湖人来钱轻易,不知珍惜,也罢,便占你一次便宜吧。”
麻衣相士呵呵笑道:“你如果如此想,只怕离死不远了!”
白城一怔,随即大喜说道:“这么说来,长辈岂不是有望学成天下任何武技。”
麻衣相士伸手接过丹药,嘲笑说道:“洗髓丹,你觉得这是洗髓丹?”
麻衣相士怫然不悦说道:“他们那边有这么快,只要他们没有你的精血,光凭气机查找,一时半刻倒不担忧被他们找到。”
白城大吃一惊,问道:“这是为何?”
麻衣相士说道:“你这套武学单单这一式已是神妙非常,整套功法如果全学下来,能力之强的确不成思议,真不晓得是甚么人创出来的!”
麻衣相士哈哈笑道:“这丹药如何无用,我瞧这几颗丹药用处极大,比我那壶药酒不知强过多少!”
白城本觉得这招“移情势”能够易筋易骨,即使是至好老友,也万难瞧出马脚,不料,麻衣相士悄悄一语便点出他的来源。
麻衣相士说道:“你觉得道门中人都是凭长相找人么?如果他们没见过你倒还罢了,既然他们已见过你,必定早已用法器记下了你的气机,只是一时半刻,没有找到此处罢了,但你如果抱着这类设法在此处久候,只是在等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