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崇天沉吟半晌以后,方才说道:“陆老,您老所言天然极有事理。只不过此事既牵涉到魔门,又牵涉到一条学员的性命,遵循我们白虎堂的端方,白城作为当事人之一,身上的怀疑毫不能等闲消去。”
陆孤帆摆摆手道:“不要如许,这么做委实有些重了。”
幼年羽士微微一笑,说道:“他们也只要操纵佛门中人,才不怕我们查出来源。”
沈崇天冷冷瞪了白城一眼,飞身上马,径直往外营行去。
在他看来,白虎堂地处江东,岂有佛门弟子来这里杀人的事理,陆孤帆此言清楚是大言欺人。
幼年羽士摇点头,说道:“没有来源就是最大的来源,没有线索就是最大的线索。”
白城想到这里,只感觉有些头疼,用力摇了点头,想要把这些烦苦衷都甩在一旁,眼下有一件要紧事情需求措置,千万不能被南宫灵一事搅乱心神。
更让白城心寒的是,此事还牵涉到道门高层与佛门相互勾搭之事。
大哥羽士皱了皱眉,说道:“那却如何是好?线索岂不是断了?”
在明堂的大门西侧,有一面布告墙,青砖做底,白灰为面,洁净朴实。
沈崇天一怔,双目直视陆孤帆,半晌以后,方才低头说道:“就按陆老说的办。”
诸事已毕,陆孤帆身形纵起数丈,腾身而起,腾空虚渡,向小镇方向飞去,斯须之间已消逝不见。
幼年羽士笑道:“你太藐视他了,刚才秃驴手中那玩意,就连我也很难毁掉,他却轻松斩为两半,这份本领可比你我都强很多。”
南宫灵说,有道门高层与佛门勾搭。他大要上虽矢口否定,但心中已模糊有些信赖,若无极大的权势为南宫灵供应讳饰,以南宫灵佛门弟子的身份,岂能在江南如履高山?
陆孤帆微微一笑,说道:“依沈副总管之见又当如何?”
白城怀着满腹疑虑,大步向西方明堂走去,
刚才陆孤帆临行之前,曾以传音入密的工夫奉告他一句话,要他彻夜半夜时分,去净水河边、磨盘桥下的一条乌篷船上找一小我。
陆孤帆接着说道:“至于严加把守么,你俩就不要操心了,我亲身安排人把守。”
南宫烈怒声喝道:“姓沈的,你好毒的心计!”
想到这里,他蓦地担忧起林素还的安危来。不过,他随即又想到五斗米到乃是道门首要支脉,敢去五斗米道中杀人的佛门弟子,天下只怕还未几,这才放下心来。
年青羽士微微沉吟,说道:“我刚刚才发明,长剑柄上刻着‘北冥’二字,莫非是传说中的北冥剑不成?”
只不过陆孤帆身份既高,修为又强,他也不便直接驳斥。
大哥羽士满面骇怪之色,说道:“他们竟能派来佛门中人!”
幼年羽士呵呵一笑,说道:“此事我早有筹算,你去他一些线索,让他主动去找那些人,化被动为主动。”
白城正要再往下看,俄然心中一震,他两次测试俱是第一,为何却不是头名,莫非…
沈崇天冷哼一声,也不睬他。
白城来到布告墙时,墙下已站了数十人,世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,指着布告上的名字不知在说些甚么。
白城望着几人远去的身影,长长叹了口气。
南宫烈冲着沈崇天嘿嘿一笑,翻身上马,打马东去。
幼年羽士袖袍一挥,氛围如水波普通,微微泛动,两人身形再次隐去,就此消逝不见。
贰心中一怔,随即明白过来,李沉舟第一次测试的成绩固然高于方应看,但在第二次测试时,却早早放弃,故此总分反而不及方应看。
沈崇天问道:“陆老的意义是?”